演出接近尾聲時,柳清微笑著看向陳峰,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感激:“謝謝你,陳峰……我終於可以放下了。”
她的身影漸漸消散在舞台的光影中,怨氣被徹底淨化,劇院恢複了寂靜,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陳峰微微一笑,低聲道:“一路走好,柳清。”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欣慰:“宿主,東城區的怨靈波動已全部清除,靈域徹底消散。”
陳峰離開劇院,走在江城安靜的夜色中,內心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歸魂祭的殘餘力量已經在多個地方觸發了怨靈事件,而隨著每個靈域的消散,他越發意識到白依的陰謀可能隱藏得比他想象的更深。
就在他思索間,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檢測到西北方郊區出現大量靈力波動,強度異常,可能是歸魂祭的最後一個節點。”
陳峰的眉頭一緊,他知道這次的怨氣波動非同小可。如果這是最後的歸魂祭節點,那麼很可能是白依在其中埋藏了更大的陰謀。他深吸一口氣,朝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西北方郊區的廢棄工廠,四周寂靜無聲,空氣中帶著一股濃烈的陰冷氣息,仿佛所有生機都被剝奪殆儘。陳峰踏入廢棄工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這裡的怨氣已經密集到肉眼可見,黑霧繚繞在空中,彌漫著不祥的氣息。
在工廠的中央,他看見一個巨大的符文陣法,陣法上浮動著幽暗的黑光。陣法的四周擺滿了白依留下的靈力容器,這些容器裡封存著大量被歸魂祭吸引來的怨靈,它們發出低沉的哀嚎聲,仿佛在呼喚著某種未知的存在。
陳峰舉起天命道劍,凝聚靈力,劍光劃破黑暗,將四周的怨氣暫時壓製住。他緩緩向前走去,目光堅定,直指陣法的中心。就在這時,白依的身影出現在陣法前方,她身著黑衣,麵容冷峻,眼神中透出一種瘋狂的執念。
“陳峰,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她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就算你毀了其他節點,這最後的歸魂祭陣法已積累了無數怨氣,再強大的靈力也無法淨化它。”
陳峰握緊天命道劍,平靜地回應:“白依,所有的執念到最後隻會變成枷鎖,將你困在痛苦中。江城不會成為你的祭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白依冷笑一聲,目光中透出瘋狂:“執念?這就是我的力量來源!隻有這些怨靈的力量,才能幫我實現複仇的願望!你根本不懂,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話音未落,她猛地揮手,四周的怨靈仿佛受到召喚,紛紛湧向陳峰,形成一道道怨氣洪流。黑霧之中,怨靈的身影扭曲著,帶著無儘的怒火與不甘,鋪天蓋地地向陳峰壓來。
陳峰毫不退縮,將所有靈力灌注到天命道劍中,劍身發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太陽般耀眼。他猛然揮劍,劍光如洪流般衝向四周的怨靈,將黑暗劃開一條通道。怨靈在劍氣的衝擊下紛紛崩解,怨氣逐漸被淨化,但新的怨靈不斷湧來,仿佛無窮無儘。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白依的歸魂祭陣法已進入臨界狀態,建議集中攻擊陣法核心,以徹底破壞怨氣彙聚的源頭!”
陳峰眼神一凝,迅速判斷出陣法的核心位置,將劍尖對準符文陣法的中心,集中靈力,猛然揮出一道劍氣,直指核心!
然而,白依似乎早有準備,她冷哼一聲,快速念動咒語,一個漆黑的護盾瞬間升起,擋住了陳峰的劍氣。護盾與劍氣碰撞的瞬間,爆發出劇烈的衝擊波,陳峰被震退幾步,但他並未放棄,迅速穩住身形,再次凝聚靈力,準備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陳峰,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護盾是以怨靈之力加持,你的靈力根本無法撼動它!”白依譏諷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陳峰不為所動,他平靜地注視著護盾,心中默默運轉靈力,將所有靈力集中到一點,形成最為鋒銳的劍氣。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不論如何,今日我必破你的陣!”
他猛然將劍氣凝聚到極致,劍尖發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刺破蒼穹。他全力揮出這一劍,劍氣如雷霆般直衝護盾,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狠狠地轟向黑色護盾!
護盾在劍氣的衝擊下劇烈震動,表麵逐漸出現裂痕,黑暗的怨氣從裂縫中溢出,四周的怨靈哀嚎著被衝擊波震散。最終,護盾在劍氣的壓迫下轟然破碎,符文陣法的核心暴露在光芒之下。
陳峰沒有絲毫猶豫,將所有剩餘的靈力注入劍中,對準符文陣法核心一劍斬下。劍光劃破黑暗,符文陣法在光芒中炸裂開來,怨氣被強行淨化,整個廢棄工廠頓時恢複了平靜。
白依的身影在陣法破碎的瞬間,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怨氣逐漸從她身上剝離,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她不甘地看著陳峰,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陳峰和李婉享受片刻安寧的時候,係統突然發出一聲急促的提示音,打破了晨光中的寧靜。
“宿主,檢測到極微弱的靈異波動,來自江城北部。波動頻率低於通常的靈異事件,但不排除更深層次的隱患。”
陳峰微微皺眉,心底湧起一絲不安。儘管他剛剛摧毀了歸魂祭的核心節點,但江城的靈力波動似乎仍未完全穩定。歸魂祭的陰影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深遠,甚至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在暗中潛伏。
李婉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陳峰?難道……還有未儘的事情?”
陳峰沉吟片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地笑道:“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小範圍的波動,我先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李婉點了點頭,雖然有些擔心,但她知道這是陳峰的責任。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小心一點,我會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