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人人都低著頭。
太後目光如電“好,既然給你們機會了還不認。那就彆怪哀家無情。”
話音剛落,就見有人抖著身子出來。
“奴婢招!太後娘娘奴婢是受了寶妃指使。將皇後殿中花草灑了配置好的藥水。此毒無色無味,隻對幼兒生效。”
一個身形瘦小的宮女哆嗦著跪倒在地。
一股腦說了許多。
寶妃一張臉鐵青,她指著宮女罵“賤婢,休要攀扯本宮。如今見陛下厭棄本宮便來踩一腳!說,是誰指使你的?”
她說著揮舞著雙手撓了過去,不顧自身,顯然是氣極。
“本宮和太後在此,豈容你放肆。”皇後厭惡極寶妃,雖然知道幕後黑手很可能不是寶妃,但她嚇到晏承裕也是事實。
她一嗬斥,寶妃就停下動作。
“太後,嬪妾冤枉。嬪妾一向老實本分,做不出這樣的事啊!”寶妃哭哭啼啼,配上腫脹的臉,彆提多難看。
她說自己老實本分的時候,文妃都要笑出聲。
“妹妹說自己老實本分,是不是有失偏頗?”
寶妃狠狠瞪了一眼文妃“少在這落井下石!”
她又朝著太後哭求。太後自然知道此事沒這麼簡單。
她揉了揉腦袋“都給哀家安靜,一個個還是天家妃嬪的樣子嗎?”
“都給哀家等著搜宮結果,誰敢再鬨,都拖出去打。”
殿中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那告狀的宮女突然拔下簪子,往喉嚨一紮。“奴婢以性命做擔保,句句屬實!”
血液噴湧而出,一點鮮血濺在皇後臉上。
冰涼的觸感,皇後恍若不覺。
太後念了幾聲阿彌陀佛,慶幸晏承裕不在此地。她是從後宮爭鬥中出來的贏家,見慣了鮮血,並不怕。
隻是線索就斷了。
侍弄花草的宮女被拖出去的時候,嘴邊還掛著一絲笑容。
世子,奴婢不能再幫助你了
此時,搜宮結束,回稟的人隻說從寶妃宮中搜出諸多對皇子的詛咒之語。
且張張都是寶妃筆跡。
寶妃看到那些紙張,心中悚然。
那確實是自己說過的話,但是卻不是她寫的!
她猛然轉頭,惡狠狠地看著妃嬪們。
“是你?還是你?誰在我宮中藏的這麼深。”
太後知道這不是最終的結果,但是各處搜宮都沒有出格的。唯有寶妃,冒犯在先,詛咒在後。
今天難逃罪狀。
太後並不想讓幕後的人陰謀得逞,但此刻也沒其他辦法。
證據確鑿之下,誰也不能逆轉。
“來人,傳哀家懿旨。寶妃貶為答應,幽禁儲秀宮。”
一場鬨劇就此落幕,文妃心下暢快。
寶妃啊寶妃,看你如今還怎麼囂張。
待到諸位妃嬪們走儘,太後拉著皇後的手“慧娘,彆覺得哀家懲罰太輕了。”
皇後本名江舒慧,自有孕起太後就照料有加,兩人相處得很好。
“母後所為,兒臣不敢妄言。”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太後聞言,也沒再多說。隻叫人去稟報了明熙帝,自己進了偏殿看晏承裕去了。
明熙帝隻坐在上首喝茶,大臣們心有猜測,個個縮著脖子裝老實。
聽了太後那邊傳來的消息,明熙帝並不意外。
既然敢出手,那背後的人肯定想好了退路。
隻不過天下沒有滴水不漏之事,做了定會留下痕跡。
明熙帝深知,在某天這人定會留下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