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帶崽四年,他眼中的崽崽不是這樣的。
他的崽崽,聰明、活潑、大方。他落落大方,勇敢無比,體貼懂事。喜歡一切閃亮的,特彆喜歡聽誇獎,最愛的就是撒嬌。
誰見了他都覺得心軟成一灘水。
說話一點也不客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是他的代名詞。
怎麼會羨慕彆人呢?
他的崽崽可是誇起自己絲毫不心虛的呀。
無聲的悲哀才令人心痛。
習慣隱忍悲傷,將快樂帶給彆人。
傳遞喜悅的胖寶寶,也會有傷心難過的時候。
但他不會說。
被愛得多了,才會想愛彆人。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愛的母親一步步遠離自己,敏感脆弱的胖寶寶用笑容掩蓋痛苦。
可是被愛意澆灌的孩子,卻被愛傷害。
1002沉默地看著他的崽崽,他看見崽崽不自覺地戳自己手上的窩窩。
眼神一直帶著渴望地看向女人的懷抱。
“你找朕嗎?”小胖崽的自稱讓此地官員一個趔趄,個個眼睛瞪得渾圓看著小太子。
偏偏這位僭越的太子一無所知。
粗服亂頭的女人隻是孤注一擲,她不抱任何期望。
沒想到小神仙居然看見她了。
禦林軍放開了她,她站在原地局促不安,抱著懷中孩子的手都有些用力。
“殿下問話,為何不答?”此地官員沒好氣地問道。
嚇得女人渾身一僵,她的勇氣都在此刻消散殆儘。
小胖崽看著她粗糙的手,乾裂的唇。
一點也不像他的母後。
“你找朕,有什麼事?”他又問了一遍。
女人急急忙忙給自己理了一下發,抱著孩子跪了下來。“民女求殿下救命,我家二狗要活不下去了。”
挺著肚子的安王竄到了小胖崽的一旁:“陛下曾頒布政令,若家境貧寒,可與縣中借糧,莫非此地縣令不借糧予你?”這話說的,為首的洪州刺史陰惻惻地看向了本地縣令。
此地縣令姓周,這會子麵色煞白,不停地回憶。
“殿下容稟,今歲豐收,百姓並無借糧的啊。”
他倒也聰明,知道對小太子喊冤。
聽了這話,安王又惡狠狠地看著那對母子說道“既是豐收,你又為何驚擾太子,你可知這是死罪?”
把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安王又對著洪州刺史等人吹胡子瞪眼“明知殿下來此,還令這等心懷不軌之人出現,難不成你等欲對太子不利?”
這口大黑鍋下來,洪州刺史哪裡敢認,為證清白,都要對天發誓了。
見著人人驚懼安王的心情才好受許多,他不好過,那人人都彆想好過。
你彆說,當王爺還是有好處的,他在晏寂淵麵前當縮頭烏龜,但在彆人麵前他可是王爺。
“豬鼻子插大蔥,裝象!”謝如意不屑地看安王。
“舅舅都沒說話。”溫回不大高興。
“安王叔真是狐假虎威啊!”晏華錦銳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