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少爺堅強地起了個大早,拉著江一鳴上山挖人參,大榕樹下已經有三兩個侃大山的老頭老太,幾人目送江一鳴一行離開。
以前是江家人護送江老八上山,這次換江老八護送貴公子上山,這些人就非上山不可麼?
“還背著背簍呢,到底是踏青還是挖啥呢?”
“前段時間咱們村囤糧,山裡能吃的都薅光了,這嫡仙般的貴公子上山是要打獵吧?”
“貴人的閒話不能亂說,人家身邊跟著會功夫的小廝,昨個楊氏的兩個娘家兄弟來鬨事,就被拉到村口揍了一頓,揍完扔了二兩銀子就走人。”
“那貴公子還挺厚道,打完還給錢,以他那樣的身份,打了也是白打,誰能拿他怎麼著?”
“如果那兩個不是江老八的舅舅,估計就白打了,不會給錢,大家說話注意點,彆衝撞了貴人,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三姑六婆精著呢,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不起,心裡門清。
在山上轉了半個時辰,少爺就累了,嚷嚷著走不動,但少爺不甘心,他還沒挖到人參和何首烏,沒能證明他是氣運之子,得繼續找。
吉祥高照隻好輪流背著他在山裡轉。
眼看著日頭爬到了頭頂,江一鳴正想撂挑子走人,沒想到少爺突然興奮的尖叫一聲,“找到了,我挖到田七了。”
彆說還真是田七,不過少爺是不認識草藥的,是吉祥發現的田七,為了能快點回家,就假裝是少爺找到的吧。
高照手腳麻利的把田七挖起來,這棵田七年份剛好,還是挺值錢的,少爺高興壞了,嚷嚷個不停,“我就知道我是氣運之子,我是有主角光環的。”
吉祥高照聽不懂少爺在說什麼,不過沒關係,少爺經常異想天開,胡說八道,他們左耳進右耳出,不用在意。
江一鳴抹了把額頭的汗,“嗯,你高興就好。”
“啊,殺人啦,江五妞殺人啦,救命啊。”突然不遠處傳來老婦的鬼哭狼嚎。
“是不是有王爺還是攝政王遇難,我們快去救人?”宋少爺像打了雞血一般,跳上吉祥的背,讓吉祥背他過去救人。
江一鳴嘴角一抽,“聽聲音應該是管婆子,就是個農村潑婦。”
“那說不定是潑婦被王爺或攝政王掐住了脖子,王爺被人下毒昏迷,醒來就看見一個婆子,本能的掐她脖子。”少爺堅持腦補。
江一鳴乾巴巴一笑,“按套路救王爺和攝政王的應該是少女,被老太婆救,畫麵無法想象。”
少爺雙眼發亮,強行扭轉劇情,“可婆子家裡有少女啊,我們快過去搶機緣,這樣王爺和攝政王就歸你三個姐姐中的其中一個,這樣的好事不能便宜了彆人啊。”
提到五姐,江一鳴腦子嗡了一下,對了,管婆子剛才喊的是五姐要殺人。
我丟,五姐今天怎麼也上山了,還和管婆子遇見了。
肯定是管婆子拿話刺激五姐,五姐一氣之下和管婆子打在一起。
江一鳴跑出了殘影,瞬間衝到事發地,果然看到五姐騎在管婆子身上,對她左扇右打。
大怒,“管婆子你個惡婦,居然欺負我五姐,簡直不是人。”
管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江老八說話憑良心,挨打的是我,我好好的在山上砍柴,她突然撲過來摁住我就打,到底誰欺負誰,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