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打獵,隻要不是公家的。
一般都會分出去一部分。
好聽點說,是誰家過的都不容易,大家互相之間幫襯。
說難聽點,則是害怕那些壞心眼子的人。
打獵說到底也是危險的行當,如果被一些壞心眼的人訂上,還沒有給他們分肉。
等進了山,荒郊野嶺的,指不定遇到點啥事。
這個年代,不少人進山裡沒有出來,連屍體都找不到,到底怎麼回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至於打到獵物拿到村支書家分?
那更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果這麼做,沒有人會在心裡感謝獵人的。
特彆是一些老獵手,到老之後感覺自己做的事傷天害理的事情。
分肉也算與人為善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為了不讓老爺子擔心,陸永尚拍了拍大黃的狗頭。
說了一句回家。
大黃舔了舔陸永尚的手,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而黑子則繼續在兩人身邊警戒。
這個時候正是狗熊準備冬眠,需要食物,兩人身上的血腥味極重,還是有黑子護衛才好。
西山距離林場也有個三、四裡地。
來的時候兩人就不覺得累,如今收獲滿滿,兩人更是健步如飛。
特彆是增強過體質的陸永尚,扛木棍的時候,特意離野豬肉近一點。
也算承擔了更多的重量。
三部落林場。
陸老爺子家。
正在燒火的陸老爺子看到這個點孫子還沒有回來。
皺起眉頭看向門外。
接著就在懷裡拿出一個鐵質的煙盒,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點旱煙。
放到煙鬥裡,靠近爐火,將其點燃。
抽到嘴裡吧唧了兩口。
這才稍微有點安心。
這是老人家的一個習慣,如果遇到什麼擔心的事情,就抽幾口旱煙。
如果旱煙還是那個味道。
那就代表沒什麼大事。
如果旱煙抽到嘴裡苦澀無比。
那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已經帶著癱瘓的弟弟與弟妹搬到後院房子裡的盧玲靈。
此時安頓好兩人,從後院走了過來。
羞紅著臉問道:“爺爺,陸永尚怎麼還沒有回來,需不需要我出去找找?”
弟弟和她好朋友結婚後還住在知青點。
再加上弟弟病怏怏的,還總有知青在背後嚼舌根。
如今已經決定嫁給陸永尚,還是那個救自己弟弟的人。
她也不在扭捏,在辦完知青手續之後,借了一個牛車就搬了過來。
不過,都一下午了。
還沒有看到陸永尚回家。
她也不免擔心起來。
陸老爺子聞言,看著盧玲靈一臉慈祥:“沒事,那小兔崽子學了我一半的手藝,這時候上山出不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