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兒也道:“表嫂,我看著二少爺眼圈都黑了,我怪心疼的。”
陸凝婉刮了她一眼,諷刺道:“表妹若是有兒子,也不會讓兒子學嗎?”
“……”趙可兒心虛的彆開眼。
【裝什麼裝?你們就是想讓顧麒麟霸占白若秋!】
【到時候二哥輸了,顧麒麟就能堂堂正正過繼給娘親了。】
【可憐的二哥,隻不過想學習,爹爹跟祖母都不給機會。】
顧玉玨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早就知道祖母、爹爹不喜歡他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偏心。
隻讓先生教顧麒麟,不讓先生教他。
“婉婉,你對玨哥兒實在太嚴厲了。就這麼定了,你去跟白先生說,讓他以後不必等玨哥兒散學了。”顧江流想要摟住陸凝婉。
可陸凝婉閃身躲開,她不想被顧江流觸碰,她覺得惡心。
正說著,管家帶著白若秋來了。
老太太忙不迭召他進來,“正好!凝婉,這些話,你親自跟白先生說。”
“……”陸凝婉諱莫如深地笑了。
白若秋進入大廳後,先是看了陸凝婉一眼,遂禮數周全地拱手道:“侯爺,你們另請高明吧!”
“什麼?”老太太眉眼一跳,手裡的佛珠差點掉到地上。
趙可兒也慌了,想要挽留卻不知怎麼說。
顧江流皺起了眉頭,焦急地說:“白先生,可是束脩不妥?還是侯府哪裡虧待了您?您大可說出來。”
因為是武將出生,顧家在朝野受儘了白眼跟排擠,所以特彆看重孩子的教育。
“侯爺,束脩我自會退還,還請您另請高明。”白若秋拱手。
“先生!”顧江流急得張開雙臂,攔住白若秋的去路,“您好歹也說出個原因啊。”
白若秋看了眼顧麒麟,眼神又落在顧玉玨身上,“想讓我留下來,也不是不可!我隻教他!”
他拉住顧玉玨的小手。
看到這一幕,老太太、顧江流、趙可兒的臉都扭曲了。
“為什麼?麒麟這麼聰明,還會吟詩作對,先生為何不教?難不成是好處不夠?”趙可兒氣不過,一股腦為兒子出頭。
言下之意就是,陸凝婉給了白若秋額外的好處,讓他教導顧玉玨。
一句話,直接得罪了兩個人。
此話一出,老太太、顧江流都心驚肉跳,二人被她的愚蠢給氣得險些吐血。
他們不約而同瞪了她一眼。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隻是個客人!”老太太訓斥了一聲,想讓陸凝婉打消疑慮。
而陸凝婉靜靜地看著他們演戲。
“我知錯了,我就是替顧麒麟著急,畢竟這孩子有才。”趙可兒委屈地說。
“有才?哼!可笑!”白若秋被氣笑了,“思鄉詩句怎會是他作的?聽他口音就是京城口音,他思哪門子的鄉?年紀輕輕就剽竊旁人,長大還得了?”
老太太、顧江流如夢初醒。
是啊,麒麟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他怎會思鄉?
二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而趙可兒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