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俯下身將顧江流扶了起來。
二人對視,情意綿綿。
萬靈看他的眼神簡直都要拉絲,“侯爺,能否陪我在街上走走?”
“……”
……
深夜,顧江流一回到忠義侯府,就衝進了清林軒。
“顧萱萱呢?這個逆女!”他拿著鞭子,氣勢洶洶地低吼。
陸凝婉已經知道了顧萱萱借錢的事,她慌忙將女兒護在身後。
她的眼神淬了冰,“侯爺,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這個逆女居然坑騙了十幾個官員子女的錢財,年紀這麼小就會作妖,長大了也是作奸犯科的!我今日非得抽死她!”
顧江流粗魯地狠推一把,掀開了陸凝婉。
“嘶……”陸凝婉單薄的身子撞到了紗櫥上,背脊生疼。
顧萱萱抱臂,毫不畏懼地冷哼一聲。
見狀,顧江流窩火不已。
死到臨頭了,這個死丫頭還對他不敬。
找死!
他高高揚起鞭子,要朝顧萱萱落下。
陸凝婉衝了過去,顧江流趕緊抓住即將甩下的馬鞭。
“婉婉,你瘋了?”
“顧江流!我是三品誥命,你敢動萱萱一根手指頭,我就休了你!”她毫不畏懼,隱隱透著幾分掌控全局的氣場。
顧江流雙目猩紅,呲目欲裂,“瘋子!陸凝婉,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女人永遠低男人一等,就算你是公主,也隻能我休你!”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一個銅鈴,可看了陸凝婉半晌,還是悻悻地走了。
顧江流步履生風,怒氣騰騰,走到庭院時,一個又扁又啞的聲音傳來……
“軟飯男!”
“吃媳婦的、喝媳婦的,還有臉在外麵養女人,不怕爛皮炎?”
“窩囊廢才打媳婦、打女兒!在外麵當狗,回家就是人了?”
顧江流嚇得臉色慘白。
他四處看了看,黑漆漆的院子,除了他,空無一人。
他惱羞成怒的低吼:“誰?誰在裝神弄鬼?”
“給老子滾出來!”
“出來!”
空中,他的鞭子揮舞得啪啪作響。
可當然,沒有半個人搭理他。
顧江流仇恨地看向陸凝婉的方向,“誰在搞鬼?”
就在這時,陸凝婉一臉嫌棄,“顧江流,你在抽什麼風?”
“方才院子裡誰在說話?”或許是因為心虛,顧江流氣勢弱了三分。
顧玉玨推門而出,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爹,方才除了你,沒人說話啊。”
“是啊,侯爺,您怎麼了?”海棠十分疑惑。
顧江流的瞳孔倏地渙散。
是啊,陸凝婉跟玨哥兒不知道他養了外室。
可方才奇怪的聲音是哪來的?
總不會是見鬼了吧?
“你是發了癔症吧。”陸凝婉諷刺完,砰地闔上了門。
顧江流捂著耳朵,難以置信搖搖頭。
這莫非是他的心魔?
他瘋了嗎?
顧江流飛快跑出了清林軒。
寢房內,陸凝婉跟海棠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陸凝婉用帕子擦去眼淚。
海棠笑得前仰後合,“顧江流像是見了鬼哈哈哈……”
顧萱萱抓了一把玉米粒,她給玄鳥撒了出去。
【玄鳥不愧是萱萱的嘴替!】
【明天我們再去菜市場學吵架嗷。】
玄鳥輕點了兩下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