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流在馬車上本來堪堪轉醒,可聽到這句話,又氣暈了過去。
僅僅一個時辰,顧江流命根子廢了的事情就滿城皆知。
……
晚上,夜深人靜。
顧萱萱闔眼躺在床上,捂住小腦袋。“痛、好痛……”
陸凝婉不由得蹙眉,她輕拍顧萱萱的胸口,“睡吧,睡吧。”
“好痛……”
陸凝婉眼中滿是擔憂,她拿開女兒的小肉手,頭上明明沒有包也沒有傷口啊。
她緊緊抱著女兒,不一會兒顧萱萱就安然睡去。
……
深夜。
趙可兒帶著顧江流去了徐國公府。
“嗚嗚嗚……”趙可兒的嘴被打爛了,臉腫成了豬頭,連話也說不了。
而顧江流昏迷不醒,一群大夫圍著他醫治。
“江流怎麼樣了?可能治好?”徐國公臉上急得都是汗。
這可關乎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大夫麵色不妙,他搖搖頭,“侯爺的半邊子孫袋被捅,恐怕日後難以人道了……”
徐國公的臉霎時綠了。
聞言,謝靜跟死了親爹似的,嗷的一聲哭出來:“老爺!陸凝婉欺人太甚,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這是皇上做的!關陸凝婉什麼事?”徐國公甩袖。
趙可兒抱著徐國公的腿,大著舌頭說:“爹!我不甘心啊。”
她實在太命苦了,好不容易當上了侯府夫人,沒曾想侯府就是一個空殼子!
好不容易,她被徐國公認回家,可爹娘給的嫁妝都沒捂熱,就被顧江流借印子錢的錢莊全搶了去!
她自我安慰,至少顧江流這個人是屬於她的。
可現在,顧江流連命根子都缺了一半!
“老爺,你忍心看可兒一輩子矮陸凝婉一頭嗎?你要是不管,就把我休了吧。”謝靜撲通一聲跪下。
徐國公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心痛如刀割,最終沉重地點頭。“我不會讓陸凝婉永遠壓可兒一頭的!我會請旨封可兒為郡主,讓可兒上玉碟!陸凝婉難道敢對皇室的人不敬?”
趙可兒跟謝靜相視一笑,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太好了!娘!”
“可兒,陸凝婉這個小三,以後見你得下跪了!”謝靜奸笑著。
……
月底是個好日子。
退朝後,蕭祈禛把眾臣子、後妃、皇子聚集在太廟。
禮部侍郎宣布,“請福寧公主覲見。”
於是太監總管牽著顧萱萱的手,走進了太廟。
“今日是納福之日,朕知道還有許多愛卿不認識福寧公主,所以今日給公主上玉碟順便讓你們認識認識。”蕭祈禛雙手背後,一派威嚴。
看到顧萱萱,一半臣子都在翻白眼。
這個死丫頭,化成灰他們都認識!
華將軍的牙齒磨得硌吱硌吱響。
張侍郎的手捏得哢哢作響。
還有好幾個官員都一臉警備、厭惡。
這個小妮子把他們的私房錢全找出來了!
真是可惡!
顧江流養了將近一個月的傷,今日終於來上朝,結果就聽見了這個噩耗。
他看到周圍官員憎惡的嘴臉,心裡得到了點安慰。
顧萱萱走到了大殿中央,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唔……娘親一大清早就把她叫醒了。
她還沒睡醒呢。
“國師,開始吧。”蕭祈禛輕揚下巴。
國師將一根桃木枝遞給顧萱萱。
“一問鬼神!”他拿起簽筒搖晃了起來。
啪——
一根竹簽落地。
國師撿起竹簽,眼前一亮,“是上上簽!天神允了!”
儘管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蕭祈禛的眼睛還是亮了。
“二問人傑!”國師道。
蕭祈禛看向眾人,“眾愛卿、愛妃、皇子可有異議?”
整個大殿詭異的安靜。
顧江流奇怪的左右看了起來。
大家不都討厭顧萱萱嗎?
怎麼沒一個人反對?
“臣有異議!”顧江流忍著雙腿間拉扯的疼痛,出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