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邊王蕭風是蕭祈禛的十四弟,母妃死的早,從小被太後養在身邊,跟蕭祈禛兄妹感情深厚。
當日,蕭祈禛就設家宴,為蕭風接風洗塵。
當然,蕭祈禛沒忘了顧萱萱喜歡吃席,不忘把顧萱萱接進宮中。
蕭風樣貌俊俏,在邊地多年,經過風吹日曬,皮膚呈小麥色,肌肉發達,看上去有些狂野。
“皇兄,我好幾年未歸京,京城變化可真大啊。”蕭風感慨。
蕭祈禛笑了,他攥著酒杯道:“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你看看朕的福寧公主。”他驕傲的用下巴點了點顧萱萱。
蕭風看向專心致誌吃席的顧萱萱,滿頭黑線。
原來她就是江流說的,不忠不孝的女兒顧萱萱?
“恭喜皇兄喜得貴女,不過聽說這是和離婦人的女兒,實在有些配不上皇室的身份。”蕭風耿直的說。
蕭祈禛的臉色暗淡下來,“這是朕的義女,跟顧江流沒有任何關係。”
蕭風察覺到他的不悅,沒敢說下去。
“萱萱,聽說你送了皇後一枚藥丸,能給朕一顆嗎?”蕭祈禛期待的問。
皇後自從服用了萱萱的藥丸,一絲白發都沒有了,他也想要!
顧萱萱搖搖頭,“木有!”
蕭祈禛遺憾的歎了口氣。
下次他過生辰,一定要問萱萱要點好東西。
宴廳外是一個花園,一個穿著湖藍色襦裙的四歲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戳螞蟻。
“這是萱萱的螞蟻洞。”顧萱萱不滿地跑上去。
小女孩抬起腦袋,對顧萱萱露出嫌惡,“寫你名字了嗎?就說是你的螞蟻洞?”
顧萱萱似乎早有預料,她指著地上的泥巴字,“寫了!”
地上當真有一排字——萱萱的螞蟻洞。
這是剛才讓太監幫忙寫的。
小女孩:“……”她不識字!
“我是鎮邊王的女兒蕭如意,你算什麼東西?”小女孩刁蠻地說。
顧萱萱一怔。
她就是顧錦魚未來的舔狗朋友啊。
顧錦魚討厭誰,蕭如意就幫顧錦魚欺負誰。
她的手上沾滿血汙,而顧錦魚纖塵不染。
最後,東嶽國被滅,蕭如意求顧錦魚帶她走。
顧錦魚卻說,蕭如意品行低劣,為人殘暴,死有餘辜。
封珩就一劍砍掉蕭如意的腦袋。
“窩是顧萱萱。”顧萱萱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蕭如意跟瘋了似的衝上去,“打死你,你這個壞人,你欺負錦魚妹妹!”
顧萱萱險些被撲倒在了地上,她沒想到蕭如意現在就成了顧錦魚的舔狗。
她側身一閃,蕭如意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上。
啊——
蕭如意的腦袋被撞出一個大包。
“臭小孩!我殺了你!嗚嗚嗚……”
顧萱萱害羞的說:“還沒過年,不用行禮。”
蕭如意哭著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不知去了何處。
少頃,她拿著一條馬鞭走了過來。
她揮舞著長長的馬鞭,氣勢洶洶朝著顧萱萱跑去。“拿命來!”
鞭子在空中啪啪作響。
啪的抽到了柱子上,反彈回來,抽到了蕭如意的臉上。
嗷——
蕭如意發出巨大的痛叫,像是快死了。
她的臉上乍現一道紅色的鞭痕,從眉毛蔓延到了嘴角,看起來滑稽至極。
“寄幾打寄幾,長大沒出息!”顧萱萱指著她哈哈大笑。
“如意!”
蕭祈禛、蕭如風聽到動靜快步跑了出來。
因為是家宴,所以周遭沒幾個太監伺候,沒成想兩個丫頭片子居然打起來了。
“嗚嗚嗚父王、皇伯伯,顧萱萱打我,顧萱萱打我!”蕭如意委屈的撲到蕭風的腿上。
蕭風心疼壞了。
如意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他心疼得跟眼珠子一樣,可顧萱萱居然敢打她。
蕭風憤怒地瞪著笑個不停的顧萱萱,“死小孩,你傷我女兒,還有臉笑。”
“窩木有!她寄幾打的!”顧萱萱指著蕭如意手裡的鞭子。
蕭如意心虛地甩掉手裡的鞭子,“嗚嗚嗚,父王、皇伯伯,我沒有,就是顧萱萱打的我!你們處死她,處死她!”
“皇兄,這個死孩子太過分了!讓如意抽她一鞭子或者讓她給如意跪下也行啊。”蕭風眼眸猩紅。
蕭祈禛黑了臉。
他都說了,萱萱是他的女兒,他還敢說讓萱萱挨鞭子、跪下。
彆說此事不是萱萱乾的,就算是萱萱乾的,那又如何?
他的小公主就算殺了他女兒,又如何?
為人臣子,還真想爬到天子頭上?
“萱萱,你跟如意姐姐和好行嗎?”蕭祈禛勉強擠出笑。
這是他念舊情,給蕭風的最後一個台階。
下了就罷了,若是不下,就彆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