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流看著陸凝婉手中攥著的平安符,心臟刺痛。
之前,婉婉總是去寺廟給他求平安符。
她說她希望他平平安安,萬事順遂。
可現在,她的平安符是求給彆人的。
……
顧江流將顧錦魚送回顧府,換了身衣物,坐著馬車就走了。
一路上,顧萱萱總感覺有人跟蹤。
回到陸宅後,顧萱萱悄悄將門開了一條縫。
她從門縫中瞄了出去。
果不其然,巷子口,顧江流穿得人模狗樣地來了。
“咦?他跟蹤娘親?”顧萱萱眼角眉梢儘是警惕。
然而,顧江流卻沒有走進巷子裡,而是拐了個彎。
他的頭發梳得溜光水滑,衣袍也是嶄新的,嘴裡還哼著小曲。
顧萱萱躡手躡腳地推門出去。
金陵從暗處現身,他拱手:“公主,您準備去何處?屬下陪著您吧。”
她指著顧江流消失的地方,“老畢登。”
【不知道老畢登又在憋什麼壞水!】
【他不會還想騷擾娘親吧?】
金陵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抱著顧萱萱,熟稔地跟蹤起顧江流。
跟著顧江流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破舊荒蕪的宅院。
顧江流左右環顧,確定沒人後,悄咪咪走進了院子,還警惕地上了鎖。
“公主,他怎麼來了這裡?”金陵摸不著頭腦。
顧萱萱轉動腦筋思索起來。
究竟還有什麼事是她遺漏的?
之前在天界明明看到過……
二人躲在拐角處,為了不打草驚蛇,隻能靜靜等候。
一炷香過後,顧江流垂頭喪氣地離開,臉色很不好看。
“咦?裡麵有什麼?”
“他怎麼不高興了?”
顧萱萱很疑惑。
難道裡麵有很多很多課業要寫?
金陵心裡隱隱有了猜想,他羞紅了臉。
顧江流離開後,顧萱萱指著宅院,“進去。”
“好。”金陵抱著顧萱萱飛簷走壁,翻過了院牆。
院子中破敗不堪,牆上長滿了青苔,還伴隨著發黴的味道,隻有主屋上了鎖。
金陵三下五除二砍掉門上的鎖鏈。
一推門,隻見一位五官昳麗的女子坐在地上,她的脖子上戴著鎖鏈,跟狗一樣屈辱地被拴在木樁子上。
女子半眯著眼,奄奄一息,她身上的衣裙散亂,了無生機。
“這……”金陵被眼前的場麵嚇得退後一步。
他聽說過,這是狗奴。
顧名思義,就是人牙子把高貴的女人拐走,然後馴化成狗。
“救、我……”兩行清淚順著女子的眼角落下。
金陵捏著刀,在鏈條上砍出了火星子都沒有把鏈條砍斷。
“這是玄鐵,砍不斷的,除非有鑰匙。”顧萱萱同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子祈求地看著他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顧萱萱從小包裡拿出奶壺、雞腿、桂花糕。“給,泥次。”
女子咕咚一聲吞下口水,她顫抖地從顧萱萱手裡接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她似乎是很多天沒吃飯了,麵容枯槁,雙頰都凹陷下去。
“謝謝、謝謝……”她邊吃邊哭,眼淚伴著食物被吞咽入腹。
【我想起來了!】
【她是南蠻國的西昌王妃。】
【她遭人陷害被買去邊境,顧江流買到她後,日日折磨,把她訓練成了狗奴。】
【羽國大將軍也看上了西昌王妃,她是顧江流通敵叛國的敲門磚。】
【顧江流把西昌王妃送給大將軍,就跟羽國勾結起來。】
“公主,要救她嗎?”金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