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婉抿著唇,壓抑住哭的衝動,她感激地看著所有人。
眾官員不動聲色地衝他們點點頭。
一切儘在不言中。
顧萱萱疑惑地看著他們,但沒有多想,她在街上轉了一圈。
從百姓的隻言片語中,顧萱萱明白了一切。
她被神碑害了!
天下人不相信白澤了!
顧萱萱的手攥成了小拳頭,“萱萱要奪回屬於萱萱的一切!”
“娘親,萱萱要進宮!”
“萱萱要收拾那個腎虛道人。”
陸凝婉笑著糾正,“是空虛道人。”
顧萱萱似懂非懂地點頭,“唔……”
……
顧萱萱是被梁州辭送進皇宮。
神殿之中。
蕭祈禛看到顧萱萱的一刹那,猛然從蒲團上起身。
他雙膝一軟,險些摔倒。
多虧有太監總管眼疾手快扶著。
“萱萱,你沒事了!”他威嚴冰冷的臉仿佛堅冰融化。
他的神色疲憊,有歡喜有感動有擔憂,跟民間的任何一位父親沒有差彆。
顧萱萱看著神殿中的一切,霎時有點感動。
皇上爹爹居然帶著這麼多人供奉她耶。
真有品味!
“皇桑爹爹。”她甩著小短腿,撲到了蕭祈禛的腿上。
蕭祈禛跪了一夜,一夜未眠,身子有些吃不消。
他將顧萱萱抱起來,用臉貼著她的臉蛋,一時之間竟然有點眼酸。
“皇桑爹爹,窩沒事啦。”
“萱萱是個好孩子,聰明又漂亮,隨朕!”蕭祈禛百感交集道。
眾人:???
皇上,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
福寧公主跟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好嗎?
令妃恍然大悟,“真是父女情深,原來皇上是讓我們為萱萱祈福啊。”
眾嬪妃心裡對顧萱萱受寵程度有了新認知。
“萱萱,餓了沒?父皇給你傳膳。”蕭祈禛似是忽然想起什麼。
顧萱萱摸著渾圓的肚皮,在梁州辭的眼神壓迫下,隻好不甘心的搖搖頭,“窩吃過了。”
“皇上,臣希望東嶽國大行推崇白澤!最好全天下祭拜白澤,設立白澤祭祀節。”梁州辭拱手道。
顧萱萱使勁點頭,“對!對!”
梁首輔怎麼也跟她心有靈犀了?
難道是因為他嫁給了娘親?
蕭祈禛早就想過這個方法了,他低聲道:“隻是……白澤風評被毀,已經不得民心了。”
“……”梁州辭的表情變得惆悵。
正說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陛下,神碑上有啟示,白澤是毒障的源頭,是為禍人間的妖獸!梁首輔大興白澤傳說,居心何在?”空虛道人眉眼一厲。
梁州辭眼中迸發出滾滾恨意。
顧萱萱指著他,“泥是騙子!泥騙人!”
空虛道人輕笑,“福寧公主,神碑上就是那樣寫的,貧道不敢打誑語!”
“更何況,昨日百姓打砸白澤廟後,京城就下了一場雨。久旱逢甘霖,這是大吉之兆啊!”
“陛下,還請禁了白澤!封鎖關於白澤的一切!”
蕭祈禛的威嚴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雙目鋒利霸氣地盯著空虛道人,通身戾氣陡然全開。
“朕憑什麼相信你?”他字字鏗鏘。
“陛下若是不信,貧道可以擺祭壇,詢問上蒼的意見!”空虛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