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萱模仿段旭,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地說:“徒兒,退下吧。”
“是!等徒兒賺到大錢,就回來孝敬師父。”崔半仙忙不迭走下祭壇。
他要去寺廟討碗素麵吃,然後算命賺錢!
陸凝婉聽到他們的對話,哭笑不得。
她走上祭壇,抱走顧萱萱,去向蕭祈禛道謝,“多謝陛下,得您的偏愛,是萱萱的福氣。”
蕭祈禛的目光深遠,他看顧萱萱的目光平添了幾分憐惜,“有萱萱,是朕的福氣。”
陸凝婉喉頭一緊,差點落淚。
回家的路上,顧萱萱睡著了。
或許因為太累,她窩在陸凝婉的懷裡,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嚕。
陸凝婉緊緊抱著她,胳膊跟沒有知覺似的,一點都不覺得酸。
“我來抱吧。”梁州辭心疼地說。
她搖搖頭,固執地說:“我想抱著萱萱。”
梁州辭眉眼如畫,神情說不出的柔情,“阿婉,萱萱的心聲想必三日後便會恢複。”
“其實,我寧願萱萱是個普通孩子,她不用承擔這麼多的。”陸凝婉在萱萱的額上印下一吻。
是了,阿婉這麼聰明。
她早就發現萱萱的異常。
隻是沒有表露罷了。
梁州辭眼中迸發出欣賞。
阿婉真聰明。
“是啊,平凡普通也是一種福氣。”梁州辭發自內心感慨。
……
下午,顧萱萱睡飽了才醒了過來。
她感覺精力充沛,靈力也正在漸漸地回歸到身體裡。
咕咕——
顧萱萱拍拍小肚子,無奈地說:“泥怎麼又餓了?真拿泥沒辦法。”
她跑到後院去,後院有一棵柿子樹。
她要摘柿子!
柿子樹上綴滿了火紅的柿子。
顧萱萱跑到了樹下,仰起頭,隻見樹上有一個男人,正顫顫巍巍地伸手夠著柿子。
“泥是誰?”顧萱萱蹙眉。
男人嚇得臉都白了,他慌張地說:“我、我……”
“娘親!有小偷!抓小偷啦!”顧萱萱大叫。
男人嚇得一個腳滑,砰得從樹上摔了下來。
啊——
男人吃痛的大叫。
好在樹才三四米高,摔不死人。
男人趴在地上,緩緩地撐起身子。
仔細一看會發現此人麵容清秀,肌膚白皙。
“抱歉。”他愧疚地紅了臉,聲音很小。
此時,陸凝婉、顧澤熙、顧玉玨都趕來了。
看到了男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
“這是窩的柿子樹!泥為什麼偷?”顧萱萱抱著胳膊,很是憤怒。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鞠躬,啞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泥偷了多少?”顧萱萱跟審問犯人似的。
男人慌了神,臉上都是汗,“我,我摔下來好幾次,一個都沒偷到。”
說到這裡,顧萱萱瞪圓了雙眼,“一個都沒偷到?”
滿樹的柿子,他居然一個都沒偷到!?
“嗯。”男人結結巴巴,“我、我被停職了,沒有俸祿,所以才想摘些果子充饑。”
顧萱萱都被氣笑了,他怎麼這麼笨?
“那窩送泥,泥回家給泥媳婦交差。”顧萱萱照著樹乾踹了幾腳,果然好幾個柿子掉了下來。
此時的柿子並不軟,所以沒有砸爛。
男人抓抓腦袋,“謝謝,可是我……沒有媳婦。”
陸凝婉:“!!!”
顧澤熙:“!!!”
“那泥拿回家,給泥爹娘吃。”顧萱萱有點尷尬。
男人歎氣道:“我是孤兒,爹娘也死了。”
顧萱萱臉紅了,這人怎麼這麼慘?
方才,她是不是太凶了點?
半夜睡醒,她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顧萱萱還想再說什麼,顧澤熙趕忙捂住她的嘴。
妹妹太會紮心了!
短短三十秒,妹妹傷害了他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