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的宅院,每個月都要收租,好辛苦。”
說著,顧萱萱歎了口氣,看起來很煩很苦惱。
顧江流紅了眼。
這種煩惱,他也想要啊!
他惱羞成怒道:“你這個嫌貧愛富的逆女!真是勢利眼!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爹!”
顧萱萱行雲流水的從小包裡掏出粉紅色彈弓跟花生米,對準顧江流,啪的射了出去。
啊——
顧江流捂著左眼痛叫。
“讓泥說萱萱壞話!下次再說,射瞎泥。”她英姿颯爽的吹了下彈弓。
【老畢登,饒你一命!】
【要不是皇上爹爹把火筒收了回去,萱萱崩了你!】
梁州辭輕笑。
顧江流的眼睛被射得布滿紅血絲,眼睛充血,他咬牙切齒道:“耀祖在何處?”
顧萱萱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噤聲,她躡手躡腳地走去了祠堂。
三人躲在博古架後麵。
等了兩刻鐘,趙可兒端著一盤豐盛的早膳來了。
她將早膳放到地上,“耀祖,出來吧。”
祖宗牌位桌下,一塊地磚鬆動。
顧耀祖從
“娘,狼看見了肉,捧著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再等等,等風聲過了就好了。”趙可兒心疼地擦去他臉上的灰。
顧耀祖鬆了口氣。
原來耀祖一直在家裡躲著呢。
“這個賤婦也真是的!既然耀祖在家,為何要瞞著我?”顧江流低聲抱怨。
顧萱萱用食指抵住唇,示意他彆說話。
梁州辭冷冷瞥了他一眼,顧江流就蔫了。
“耀祖,你去給你爹上炷香,讓你爹保佑保佑你。”趙可兒道。
顧江流一愣。
隨後,顧耀祖吃完飯,他對著老侯爺的牌位拜了起來。
“爹,您開開眼,救兒子一命吧!我喊顧江流爹,喊了十八年,可他就是個廢物!家都被他敗完了!”
“我明明跟他是平輩,是他的弟弟,我憑什麼喊他爹?”
“顧江流跟顧青塘就狗咬狗吧,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顧家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趙可兒也上了三炷香,她哽咽道:“老爺,我伺候你們爺仨,可沒一個讓我過過好日子。您要是有良心,就早點讓顧江流去死!”
“對!讓顧江流去死!看見他那張狗臉我就煩!”
顧江流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趙可兒居然跟爹睡過,還生了顧耀祖?
顧耀祖不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弟弟!
“顧耀祖!你該死啊!”顧江流忍無可忍,從博古架後衝了出來。
“啊……”趙可兒嚇得後退幾步。
顧耀祖卻笑了,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你都聽見了?聽見了也好!免得再把我當你兒子!大哥!”
顧江流怒火中燒,全身都被憤怒支配。
他捏著拳頭,狠狠砸向顧耀祖的臉,顧耀祖不甘示弱,還手打他。
二人滾打在一起。
“彆打了,彆打了……”趙可兒淒淒地哭著。
“顧江流,他畢竟叫了你十多年的爹,你怎麼忍心?”
一個命根子被切了,另一個命根子少了一半,二人旗鼓相當,打起架來難舍難分。
“趙可兒,你個賤婦!老子打死這個孽畜,就來打你。”顧江流大罵。
趙可兒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跑到屋外去叫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