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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趙可兒正坐在地上,她大吼大叫,指著陸宅的方向,像是一個瘋婆子,“陸凝婉,你還我兒命來!”
“若不是你讓顧萱萱找到耀祖,我兒怎會被斬首?”
“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周圍的百姓都對趙可兒指指點點,眼神輕蔑。
顧萱萱的臉蛋鼓成了一個包子,“不許罵窩娘親!”
趙可兒咆哮:“我就罵!她都已經嫁給梁首輔了,為何還惦記顧江流?”
“為何她非要害得我家破人亡,鬨得我家雞犬不寧?”
“她為何要破壞彆人的家庭?為何要插足我跟顧江流?**、賤人!”
顧萱萱跺了下腳,她攥著大黃、小黑的狗繩,跑了出去。
【萱萱去找幫手!】
梁州辭遞給金陵一個眼神,金陵立即去追。
就在這時,陸凝婉緩緩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她拘著手,儀態端莊,總是帶著恬靜的從容,儘管未施粉黛,髻上也沒有戴名貴珠寶,可還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貴不可言之感。
看到趙可兒的刹那,陸凝婉有些詫異。
麵前的女人頭上生了不少白發,麵色蠟黃,雙頰凹陷,跟當初風韻猶存的婦人簡直天差地彆。
“趙可兒,你明知道顧耀祖的死與我無關。”她淡淡的說。
趙可兒淚流滿麵,“陸凝婉,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我落得這個下場,你是不是很痛快?可是我贏了,你守了十七年的顧家主母的位置,最後歸我了!”
“你的孩子,全都被從族譜上剔除!而我的孩子個個都在族譜上!不論過程,隻看結果,我贏了你!”
“嗬嗬嗬陸凝婉,你真可憐,辛苦為顧家操持十七年,可最終,還不是為我做了嫁衣?你愛了十七年的人,隻短暫地愛過你幾個月!他的心,幾乎一直都在我身上!”
陸凝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帶著一股沒有由頭的蒼涼,“你真的贏了嗎?贏了什麼呢?”
“我自然是贏了!你們陸家兩個姐妹,都被顧江流趕了出去!對了,嗬嗬嗬,忘了跟你說實話,顧江流納陸雙雙,隻不過是為了讓你們兩姐妹狗咬狗,讓陸雙雙給我當擋箭牌!”
“可你是怎麼做的?為了陸雙雙跟陸家斷絕關係,哈哈哈……真傻!”
陸凝婉想起曾經不孝的自己,雙臂都在顫抖。
曾經的她,真是一個白眼狼!
趙可兒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笑得更暢快了,“嗬嗬嗬你每年生辰,顧江流送給你的禮物,都是我挑剩下的。他送你的所有禮物,哪怕是一朵花,都是經過我批準的!因為他怕我傷心難過!”
“至於你跟陸雙雙,兩個可憐蟲罷了!”
她準備欣賞陸凝婉臉上痛苦的表情。
可這一次,她沒能得償所願。
陸凝婉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平靜得像是無風的湖麵。
“你說的這些我不在乎了。”陸凝婉感覺就像在聽其他人的故事。
若是換做以前,她定會感到鑽心之痛。
可看到身邊的梁州辭,她隻覺得趙可兒口中的事情好遙遠,她幾乎都想不起來了。
“你所謂的贏了,不過是我丟棄的垃圾,被你撿走了。你瞧瞧你身上的布料,都是前兩年的款。唉……”陸凝婉歎了口氣。
“啊……”趙可兒氣得尖叫。
她最恨陸凝婉這副人淡如菊的模樣。
就好像她從未被陸凝婉放在眼裡,她連給陸凝婉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你再不走,等會兒就走不了了。”陸凝婉擺擺手,示意圍觀的百姓散了吧。
圍觀的百姓見戲落幕了,紛紛散開。
“陸凝婉,你是一個二手貨,男人都死那樣,我不幸福,你也不會好過的!”趙可兒放下狠話。
忽的,一陣風刮來。
陸雙雙衝上前,狠狠甩她巴掌,“給你等著!給你等著!給你等著!”
“你個賤人!老娘早就想收拾你了!”
“虧我把你當姐姐,可你是怎麼做的?你騙我,把我當刀子使!搶我男人!”
趙可兒痛叫,“啊……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