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儘是悔恨,“若蘭,我不該不在乎你的感受,不該跟白彎彎來往,我發誓以後我的眼裡隻有你,其他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厲若蘭撲哧一聲笑了。
果然,薑鬱什麼都知道。
他隻是故意裝睡罷了。
因為他知道,她很喜歡他,舍不得離開他,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踐踏她的愛。
薑鬱以為厲若蘭心軟了,他激動地上前,“若蘭,我真的知道錯了,離開你的這幾日,我才發現你對我有多重要。那天我帶白彎彎走,是故意氣你的,我們什麼也沒有。”
“薑鬱,我們真的結束了。休書我已經派人送回蓬萊國了,等使團班師回朝,此事就會昭告天下。”厲若蘭疲憊地說。
“不!就算休書送回去了,也可以反悔,女皇是愛你的,隻要你反悔就沒關係。”他自欺欺人,喃喃自語地分析。
厲若蘭想要發脾氣,原來之前無理取鬨的她,真的很煩。“關鍵的問題是,我真想休了你。”
“不!你在生我的氣!若蘭,你忘了你對我的感情了嗎?我全家下獄,是你搜集證據,救了薑家。我感染毒障,險些喪命,是你衣帶不解照顧了我三天三夜。我們約定好,回國就要一個孩子。你都忘了嗎?”他細數著過去的種種,試圖喚醒她的回憶。
他每說一件事,顧萱萱、陸凝婉、梁州辭、謝隋幾人的臉都黑了一寸。
【畜生啊!】
【對你這麼好,你還跟白彎彎摟摟抱抱!】
【讓白彎彎穿她的睡衣……】
顧萱萱呲牙,她的小肉手攥成拳頭,手裡的小金桔都被攥爛了,橘黃色的汁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陸凝婉直來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敗類!”梁州辭低聲罵了一句。
厲若蘭毫無波瀾,過了最難熬的那幾天,現如今心裡都不感覺痛了。
“是啊,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可是薑鬱,你為我做了什麼?”她挑眉,戲謔地反問。
“我……”薑鬱一愣,他無措地抿了抿唇。
他想說,他為她做過飯菜,可厲若蘭也做過。
他給她喂過藥,可幾日前,同樣的事情他也對白彎彎做過。
他給她做過蘭花簪子,可那支蘭花簪子被他借給白彎彎戴了。
“我……”
謝隋忍不住衝上前打了他一拳,“公主嫁給你快三年了,你對她做的一件好事都說不出來嗎?”
他的臉因為憤怒被漲得通紅。
在眾人的印象裡,這個謝隋都是內斂清高、文質彬彬的模樣,像現在這麼暴戾,從未有過。
薑鬱一拳被打倒在地,他捂著臉,倒吸了口涼氣,不停地呻吟,“啊……”
從厲若蘭的角度,她捕捉到了謝隋眼中的濕潤跟心疼。
可她卻不覺得自己值得心疼,都怪她戀愛腦,自作自受。
“走吧。”厲若蘭淡淡地說。
謝隋將她護在身後,讓她先走。
“你們蓬萊國以女人為尊,你有幸贅給二公主,還敢紅杏出牆,真是活該。”陸凝婉忍不住說道。
梁州辭鄙夷地睨著他,“都是男人,彆在我麵前裝深情了。倘若你愛二公主,怎會舍得她難過?”
“我知道,可……”
啪——
顧萱萱將爛掉的小金桔砸在薑鬱的臉上,“不懂裝懂,永世飯桶!”
【你知道個屁!】
薑鬱狼狽的用手揩掉臉上的果肉,他的眼神終於落在謝隋身上,“厲若蘭,是不是因為他!?明明是你變心了,你卻說我是負心漢?”
厲若蘭肚中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了起來,“你自己臟,所以看誰都跟你一樣臟?”
啪——
顧萱萱蹲下身,揚起小巴掌,在他臉上狠狠拍了一下,“死渣男!”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