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萱眼底都是興奮,她甩著小短腿,跑去了欽天監。
她從小包裡拿出了虎牙、枇杷。
“解藥!”
國師驚訝得瞪圓了眼,“福寧公主,這難道是治療邊的百姓失魂症的藥?”
“邊的百姓也失憶了?”顧萱萱的雙眼寫滿了憤怒。
臭白虎!
真是癩蛤蟆跳腳麵,淨惡心人!
“沒錯,聽聞他們跟太後一樣,都是一夜之間就失憶了。”國師歎了口氣。
顧萱萱抿唇不語。
國師又道:“對了,聽聞南蠻國太子也得了失魂症,也要來此求公主治病。”
顧萱萱的眼眸閃過光亮,“好哇。”
又可以見到窮奇了!
解藥須得熬製七七四十九日,所以隻能等。
……
顧萱萱離開欽天監時,恰好路過了一個宮殿。
蕭雲深正跪在朱紅色的大門外,他的左臉高高腫起。
一個五六歲穿著朱紅色馬甲的男孩站在他麵前,稚嫩的臉蛋上滿是挑釁,惡意滿滿。
“哼!姑姑都說了,讓你把枇杷給我吃,你活該挨一巴掌!”男孩的手都快捅進蕭雲深的眼睛了。
蕭雲深抿著唇不語。
“姑姑最喜歡我爹跟我了,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彆以為是皇子就了不起。”男孩說起皇子二字時,臉上明顯閃過嫉妒。
蕭雲深雙手攥拳,他瞳仁黝黑,堅定地說:“我才是母妃的兒子。”
“呸!”男孩將口水吐到蕭雲深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夢?我姓朱、我爹姓朱,姑姑也姓朱,隻有你是外人!”
一直存在於蕭雲深心中的信念在這一刻像是崩塌了。
他輕眨眨眼,努力佯裝鎮定,平靜地抹去臉上的口水。
呸——
男孩又將口水啐到了蕭雲深的臉上。
顧萱萱再也看不下去。
她從小包裡拿出彈弓,把花生彈到男孩臉上,“不許欺負四哥!”
“啊……嗚嗚嗚你是誰?小賤人,你們給我等著!”男孩哭著跑進了宮殿。
蕭雲深側頭看向顧萱萱,眼底在發熱,一直隱忍的淚水在這一瞬間決堤。
“四哥,不哭了。”顧萱萱給他揩去眼淚。
“萱萱,快要下雨了,你快走吧。”蕭雲深吸吸鼻子,哽咽道。
顧萱萱搖搖頭,“我帶你走。”
猝然,朱紅色的大門被打開。
慧嬪牽著男孩的手走了出來,蕭雲深正欲開口解釋,她二話不說抬手就狠狠甩了蕭雲深一巴掌,“逆子!”
“你怎敢打你弟弟?我都不敢挨你弟弟一根手指頭!”
蕭雲深孱弱的身子被打得摔倒在地上,他的鼻孔流出鮮血。
他一臉委屈卻字字鏗鏘地解釋:“是朱大常先吐我口水,萱萱才打他的。”
慧嬪看了眼顧萱萱,隨後目光又轉向蕭雲深。
她又狠狠甩了蕭雲深兩巴掌,“找外人幫著欺負你弟弟?好狠毒啊!我怎會生出你這種畜生?”
蕭雲深被打得暈頭轉向,一陣耳鳴,他好像都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
“哈哈哈哈活該!活該!”朱大常在旁邊又蹦又跳,拍手叫好。
住在偏殿的妃嬪露出不忍,但不敢說什麼。
這是彆人母子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她們管。
“母妃,是朱大常先欺負我的,我沒錯,我沒錯啊……”蕭雲深不停地辯解,可換來的隻有毒打。
顧萱萱朝著慧嬪的腰狠狠一撞,慧嬪摔倒在地。
“啊……”慧嬪痛苦地捂著腰,“福寧公主,你怎麼撞我?我管教自己孩子,與你何乾?”
“你欺負四哥,萱萱就欺負你。”顧萱萱叉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