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顧萱萱坐著馬車從宮中出來。
顧萱萱掀開車窗上的布簾,“我知道姨姨為什麼不要你了。”
“為什麼?”齊子墨將信將疑。
“你看起來腎虛,應該去治治。”說著,她放下了車窗。
齊子墨怒了,“我才不腎虛!我才不!我是爺們兒中的爺們兒!你這個丫頭片子,胡說什麼?”
他罵罵咧咧了一路。
“唉,果然是這樣,人越缺什麼,越喜歡說自己有什麼。”顧萱萱感慨。
……
顧萱萱回到陸宅後,興奮地在庭院裡團團轉。
海棠道:“小姐,彆亂跑,聽說最近京城來了好多人牙子,專門拐像您這樣的小孩子。”
“萱萱不亂跑。”她背著手,好像在等待什麼。
門突然被打開,周鶴回來了。
他道:“小姐,您交代我的事,我都辦完了!”
“嘿嘿嘿,刺激!晚上我們就去看。”顧萱萱興奮地搓搓手。
周鶴的臉紅了,可也很是好奇,“好……吧。”
天黑後,顧萱萱跟周鶴正想出門,梁淵跟楊秀雲來了。
他們吵著臉紅脖子粗。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了?”顧萱萱撓撓腦袋。
陸凝婉、梁州辭也一臉懵地看著二老。
“娘,發生什麼事了?”陸凝婉關切地問。
“梁淵,我要跟你和離,不對,我要休了你!”楊秀雲指著梁淵大罵。
梁淵甩袖,“哼,你也太潑辣了!能不能冷靜點?”
“我潑辣?好啊,好得很!你藏私房錢還有理了?”楊秀雲哭哭啼啼,“梁州辭,快幫娘擬休書!你跟錢都歸我!讓你爹滾出去睡大街!”
梁州辭心累道:“你們倆,我誰都不跟。”
他都三十多歲了!
不跟著媳婦,跟著爹娘作甚?
“你敢頂嘴是吧?”楊秀雲狠狠擰了把梁州辭的胳膊。
“啊……”梁州辭痛叫。
陸凝婉心疼道:“娘,您彆動手。”
“楊秀雲,你竟敢打我兒子!好啊!”梁淵反手狠狠掐了一把梁州辭的大腿,“你打我兒子,我也打你兒子!”
“嘶……”梁州辭倒吸了口涼氣。
“你打我兒子,我也打你兒子!”楊秀雲又狠狠捶了下梁州辭的背脊。
“……”
“???”陸凝婉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她立馬開溜,抱著顧萱萱躲到了一邊。
再不跑,戰火遲早要燒到她們身上。
顧玉玨害怕地躲進房中。
顧澤熙也帶著盛蓉兒先回新房了。
二老吵累了,一個靠著樹,一個坐在凳子上大喘氣。
顧萱萱乖巧地上前,“奶奶,便宜爹不能歸你,但是鐵柱可以歸你。”
楊秀雲癟嘴,露出一絲嫌棄,“也行吧。”
“娘,鐵柱最近哭得少了。”梁州辭真將繈褓中的梁牧晚抱給楊秀雲。
楊秀雲抱著孫子,心情好了不少。
“奶奶,其實爺爺藏私房錢是為了給你買生辰禮物。”顧萱萱搖搖她的手,“月底是你的生辰呀。”
楊秀雲愣住了,她緩緩扭頭看向梁淵,又感動又尷尬。
梁淵傲嬌地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
“爹娘,你們和好吧,日後彆再說和離了。”陸凝婉勸道。
楊秀雲的臉紅到了脖頸,她輕聲嗯了一聲。
“走吧!”梁淵背著手走了。
楊秀雲抱著梁牧晚跟了上去,乾笑兩聲,“那個……你們休息幾日,我來照顧鐵柱。”
“多謝娘。”陸凝婉乖巧地說。
梁州辭背對著他們,已經不想說話了。
【終於走了,萱萱急著去吃大瓜呢。】
顧萱萱對周鶴做了個走的手勢,“娘親,我要出去散步!”
周鶴會意,立馬跟在顧萱萱身後。
陸凝婉見有周鶴在,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