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傷勢如何?要不要請太……”
“不必,回宮吧。”
“你是皇帝?”他說的是回宮而不是進宮,是皇帝無疑了。
“大膽,不可對陛下無禮。”暗衛劍剛出鞘,又被按了回去。
“不得對沈姑娘無禮。”蕭清硯不悅道。
暗衛不明所以,陛下何時對女子這麼體貼過,莫不是這燕齊要有位皇後了,道歉準沒錯,“沈姑娘恕罪。”
“無事,你也是護主心切。”
“沈姑娘可願隨我回宮?”蕭清硯思慮再三還是問了出來,竟然找到了她,哪還有不帶在身邊的道理,若是她不願意也無妨,他也可以偷偷去看她。
他莫不是想要她入宮為妃,償還救命之恩,宮中可不是好呆的,他身為皇帝,後宮佳麗三千,自己與他又是頭一次見麵,宮門深似海,伴君如伴虎,他又能否會護她,又護的了幾時。
但不入宮她也無處可去,這世間對女子多有不公,自己無人護佑,又能活得了嗎?
“我若入了宮,還有自由?”皇宮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出入的,她也不想被困在宮中,對著四周城牆就是一生。
蕭清硯鬆了一口氣,笑道,“沈姑娘不必多慮,入宮後你便是宮中貴客可隨意出入皇宮,無人阻攔,我也是為了沈姑娘的安全著想,你今日救了我,若是被我的仇家發現了,會找你麻煩的。”
“姑娘放心,有我在,你不必擔心宮中有人找你麻煩。”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沒理由再拒絕,“你如此盛情,那我便去住上些時日。”
初來乍到,有個靠山也是不錯的,住段時間也無妨,不搭上自己便好。
“陛下,車來了。”
暗衛也不知從哪弄來輛馬車。
沈華錦扶著蕭清硯的手背上了馬車。
馬車空間很大,墊子柔軟,桌上還有幾碟糕點。
蕭清硯坐在她對麵,慢慢合上了雙眼。
困意襲來,沈華錦靠著馬車睡了過去。
蕭清硯睜開雙眼,坐到沈華錦旁邊,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能睡得舒服些。
二人腰間的半枚玉佩重合在了一起。
“這次帶你入宮,也不知對與不對,但我不願再與你分開,我會護住你。”
蕭清硯平時充滿戾氣的丹鳳眼,此刻滿是柔情,小聲道,“阿錦,你比我的命更重要。”
她仍如初見那般,明媚善良。
當年,若不是遇到阿錦,他也撐不到如今。
他從小生母早逝,父皇不愛,時常受到兄弟欺辱,十二歲那年,父皇讓他去南離當質子,他一氣之下逃出了皇宮。
他在宮外落水還是她救了他,她當時也是離家出走,他們在破廟住了三天,她被家人接走,臨走時給了他半枚玉佩,保他平安,祝他一路順風。
她曾說,這世間本就艱難,百姓苦不堪言,陛下暴戾無道,燕齊需要明君,他此去南離凶險萬分,若是籌謀得當,熬過那些歲月,待回國後,陛下欠你的也應當加倍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