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硯慵懶的靠在龍椅上,俯視下麵眾臣爭論不休。
真是厭煩,每日早朝都是爭論這些,一點實用的都沒有,真是一群廢物。
“陛下,老臣認為您昨日此舉多有不妥,秦侍郎多年在朝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其子犯下那等事實屬罪該萬死,但也不該處死全族,判流放……”與秦侍郎交好的蘇尚書站出來,企圖為好友求情。
“秦尚書當真好的很,何時朕的決定能輪到你來質疑,莫不是這戶部尚書當膩了?”
蘇尚書心道不好,他就不應該為了多年情誼冒險一問,這下他也是自身難保了。
“竟然蘇尚書如此善解人意,三日後便當主斬官,替朕送秦愛卿最後一麵。”
喪心病狂,這暴君簡直殺人誅心。
蘇尚書生生嚇暈過去。
蕭清硯好心讓侍衛送走人,“來人,送蘇尚書回去,記得讓人好生照顧,切勿忘了三日後的事。”
“諸位愛卿,可還有要替秦家求情的,不妨都說出來,朕一定寬宏大量的滿足各位。”寬宏大量特意被他加重語氣。
眾臣紛紛跪下,敢怒不敢言,齊聲喊,“陛下英明,臣等無異議。”
“既無異議,便退朝吧。”蕭清硯一甩衣袖,轉身瀟灑離去。
朝臣麵麵相覷,複又轉身離去。
“陛下,當真是越發殘暴,那蘇尚書半條腿都快入土的年紀了,讓他去當主斬官,豈不是要他老命。”
“我瞧著那沈姑娘也是個紅顏禍水,這其中也是有她的功勞。”
“曲大人,此話何解?”
“你們想想,為何沈姑娘一出宮便能捉獲秦家販賣私鹽一事,定是蓄謀已久,誰是主犯還說不定呢。”
盛玉卿從他們身邊走過,似笑非笑的開口,“曲大人慎言,禍從口出,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這人啊,就是嘴笨,不會說話,不像諸位黑鍋遍地甩,各位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這個武夫一般見識。”盛玉卿嘴毒是公認的,此人仗著軍功沒少樹敵,整個朝堂的人他都懟了個遍。
識時務者為俊傑,幾人自知吵不過,又惹不起,乾哼幾聲,甩起袖子便走。
盛玉卿不屑,一群孬種,不過心情不好罵上幾句真是爽快。
朝堂上的事傳的很快,包括盛玉卿的話也傳到了沈華錦耳中。
彼時,沈華錦剛用完膳,躺在榻上,悠閒的吃點心,聽八卦,這無聊的日子隻能這樣打發過去。
“你說盛玉卿居然幫我說話?”沈華錦有些不可思議,他們不熟,而且她還拒絕了他的交好,他還能幫她說好話,真是難得。
青枳輕搖扇子,為沈華錦帶來絲絲涼爽,嘴裡還在繼續說,“千真萬確,奴婢的小姐妹的妹妹的姨夫的親戚在宮裡當差親耳聽到的。”
這關係聽的有些複雜,不過這不重要。
“那他人還挺好的,以前莫不是我誤會了他。”
青枳這番話可不是為了給盛玉卿刷好感度,隻是憑著直覺,真心覺得盛玉卿真是這捉摸不透的人,可不能讓姑娘被他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