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
“隻是可惜了這副皮囊。”沈華錦從袖口掏出匕首,湊近方宜寧,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把匕首抵在她的腹部。
“你……”方宜寧瞪大雙眼,她竟敢……
在彆人的角度看來,她們像是湊在一起咬耳朵,沒人敢再湊上去。
沈華錦在她驚恐的目光下,故作陰狠,“要麼道歉,要麼我把你紮成刺蝟。”
匕首抵在腰間,心臟撲通響,一如回到了多年前,心底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唐容寧,對,對不住,我不該那麼說你。”方宜寧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道歉的話。
“無妨,我隻是不想你們吵起來。”
方宜寧一陣憋悶,眼不見為淨,找人換了個位置。
沈華錦當做沒看見,繼續同燕霜霜說下去。
“唐容寧乃大學士獨女,自幼體弱多病,高僧曾言活不過十八。”燕霜霜對她深表同情,平日裡對她多加照顧,這樣柔弱美麗的人,不當是這般。
“不過她人倒是不錯,隻是命運不公。”沈華錦歎息,這世道不公之事太多太多,這隻是其中之一。
“姑娘們在聊什麼?不知本王能否有幸聽上一聽?”
姑娘們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紛紛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本王恰巧路過,見各位玩的開心,也想來湊湊熱鬨。”蕭清炎說得真心,還配上一副假笑。
對上沈華錦的視線,愣了一瞬,似乎是意外她出現在這裡,不過他又快速調整好情緒,走過來。
“沈姑娘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吧,上次多虧了沈姑娘,本王還沒來得及謝你。”
此人表裡不一,外表有多和善,內裡就有多惡毒,她查過蕭清炎,此人殺人無數,比蕭清硯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狠。
“舉手之勞,若是彆人見著也是不會不管的。”
“清炎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同容寧說,容寧也好給清炎哥哥接風洗塵。”唐容寧蒼白的臉色,在看到蕭清硯的時候泛起紅暈,氣色明顯好了不少。
蕭清炎向來不在乎這些虛禮,但也不好駁了大學士千金的好意,對他來說唐容寧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登上高位的墊腳石。
“容寧妹妹有心了,隻不過你身子不好,需要好生休息。”
心上人的關心,唐容寧很受用,“多謝清炎哥哥關心,容寧會好好休息的。”
見過了蕭清炎,她也不再留下,帶著人便離開了,畢竟她的身體不如常人,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一病不起。
蕭清炎依舊帶著帷帽,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諸位好生聊著,本王還有要事,先走了。”臨走時,蕭清炎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沈華錦心中警鈴大作,該不會是他的計劃要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