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沈將軍好大的派頭,莫不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
“這位大人此言差矣,沈將軍許是真的病了,再者說陛下乃九五至尊,胸懷寬廣,定會諒解臣子。”沈華妤親自為自己辯解,她這好不容易才擢升的將軍,可不能就這麼沒了。這人也著實可惡,她是有哪裡得罪過他,就一小人,見不得人好。
沈華妤同那人對視,不過幾秒又收回目光。
路誌中臉色有些難看,被女子反駁他麵上有些掛不住,言語帶刺,“不過一介女子,男子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簡直傷風敗俗。”
“傷風敗俗?路侯爺話說得過分,還不許人辯駁,莫不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
“哦?路侯爺對朕不滿?”蕭清硯眯起眼眸,眼中透漏著危險氣息,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嚇得路誌中,跑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陛下明鑒,臣冤枉,臣沒有,臣絕無此意,臣……”
蕭清硯摸了摸後耳,笑得開心,“路侯爺的表演不夠好,那便給朕助興吧。”
“來人,拖出去暴曬三日,然後分屍喂朕的新寵。”
路誌中嚇得直接昏過去。
眾人習以為常,背後依舊冒冷汗。
暴君還是那個暴君,什麼時候才能成個好明君。
唉,當真是愁。
路誌中當眾被拖出去,嘴裡還在喊著求饒,暴君嫌吵,“給朕拔了他的舌頭。”
話是對路誌中說的,眼睛卻是看向她的。
“阿錦旁邊這位是何人?朕瞧著有些興趣。”蕭清硯裝作不知情,期待沈華錦會作何反應。
林敬生怕這暴君又搞什麼幺蛾子,“陛下那也是老臣的外孫女,您可得高抬貴手,老臣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再一次被點到名的沈華妤表示很無奈,這坎兒是過不去了嗎,為何一直提她,早知如此麻煩,她就男裝出席了,左右她沈華妤還比不過大將軍的名號。
“陛下,阿錦年紀尚小,您莫要如此……”
“朕如何?朕是關心阿錦,長姐回來了,也不同朕說,阿錦彆氣了,都是朕的錯,朕那日不該同你生氣。”蕭清硯以一種眾人極其不理解的姿態開口,語氣中帶著哀怨,活像沈華錦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林敬摸了一把虛汗,語重心長的勸道,“陛下是君主,莫要被兒女情長所誤,阿錦年紀尚小,不懂分寸,若是哪裡讓您誤會了,老臣給你賠罪,隻求陛下莫要再說這樣的話。”
沈華錦昨夜沒睡好,自蕭清硯到宴席上就一直強撐著腦袋昏昏欲睡,他們的談話聲自動被她屏蔽掉。直到沈華妤推醒她。
沈華錦強撐起眼皮,睡眼朦朧,“阿姐,你推我作甚?”
沈華妤偷偷指著前麵給她看。
“林首輔放心,朕不會傷害阿錦的。”
放心?他敢放心?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在覬覦阿錦。
“陛下,回歸正題,今夜畢竟是為三位將軍設宴慶賀,我們的事容後再說。”沈華錦一出口,不出所料,眾人皆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人嫉妒,有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