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林在實和小廝林秀力是父子,說是逃難過來的,逃難途中死了個小兒子和一個女兒,妻子沒挺過這噩耗跟著去了。
本想著靠養馬的本事找個活乾,奈何無人雇傭,身無分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將自己賣了,想給唯一的兒子留個活路。
可惜沒人看上,隻能含淚讓兒子也簽契,避免父子相離,也跟婉清婉碧兩姐妹一樣,捆綁銷售。
從活契等到死契,在劉婆子手裡每天隻有兩個饅頭就著水活命。
這兩人住在雲磊旁邊的兩個屋子。
這一下就多出了五口人,原本寂靜的院子也熱鬨了起來。
夜幕降臨,雲翳在妹妹婉碧的緊張情緒下嘗了她做的飯菜。
其實婉碧並不會做飯,最多就是會搗鼓點小糕點,小點心,雲翳並不在意她的欺瞞。
人為了自己,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換做是她,當時要是要求會做導彈,她都會說自己會做。
不過,婉碧還是有天賦的,味道比起她的手藝來說好太多。
得到了肯定,婉碧鬆了口氣,終於是真心實意的展顏歡笑。
婉清婉碧兩姐妹原本也是千金貴女,可惜世事無常,受了九族的牽連,淪為奴籍。
兩人都是大家閨秀經過教養,識文斷字,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二,婉清寫的一手好字,還會刺繡,對管賬,管家這類事手拿把掐。
婉碧拿手的並不是廚藝,而是舞,而且還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雲翳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
說實話,沒有生子係統,她跟這兩人比,簡直一無是處。
真不愧是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要是家裡沒受這個劫,憑借她們的相貌,才情,能力,未來的生活定是普通人都高不可攀。
果真是世事無常。
相安無事的一夜過去。
次日清晨,雲翳剛醒,不知在一旁等了多久的婉清立馬察覺:“小姐,您醒了,奴……我這就去給您把水備上。”
雲翳嚇了一跳,原本還迷糊,這一下突然就清醒了,瞪大眼:“你,婉清,你在這做什麼?不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婉清下意識要跪,突然想起昨日雲翳千叮萬囑不可以跪,也不可以磕頭,還不能自稱奴,說是聽著彆扭,隻能彎了彎腰歉意道:“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您何時醒,所以一早就在這候著伺候您洗漱,妹妹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雲翳揉了揉眉心:“以後不用伺候我洗漱,這些我會自己做,有需要我會叫你,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跟你妹妹也這麼說,不用一直待在廚房裡。”
婉清望著她,張了張嘴,最後低下頭,眼眶泛紅:“是,小姐,不過洗漱的水已經備好,小姐要起來嗎?”
“起吧。”
醒都醒了,雲翳起來洗漱,吃完早膳後,回房間,實則從係統空間拿出一百兩銀子和五百兩銀票放在小庫房裡,這裡是原主一家所有家當的存放處,銀子銀票都被她收進空間,其他的首飾布匹等等都在這放著。
將小庫房的鑰匙交給婉清。
也算是坐實了婉清管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