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歎氣,白川泉站起身,認命地走進主臥浴室換上拖鞋。
“算了,不想了。反正什麼也不記得。”
白川泉打開淋浴頭,淅淅瀝瀝的溫暖水流沿著少年單薄的身軀流泄而下,吞沒了白川泉不甘心的嘟噥聲
“總懷疑這屋子是係統親自收拾的……這除惡務儘、滅殺後路的風格……”
本想回來找些原主的生活痕跡,卻發現房子裡的一切都被處理過的白川泉拖著忙活大半天疲憊的身軀換好裡麵的t恤,把自己埋入了羽絨被的柔軟之中。
“晚安,係統。”
白川泉困倦地輕聲道,陷入了更深的夢境。
……
於此同時,深夜的橫濱街頭,武器與血氣依舊漫無目的地飄蕩。
在鬥爭激烈的地區,槍彈與人類走動的聲音從未停歇。
織田作之助行走在黑暗之中。
街邊的路燈早在鬥爭最開始那一段時間被擊碎了。
橫濱市的政府即便財政再富裕,也不可能在這場鬥爭尚未落幕的期間,出資修建這些公共設施。
更重要的是,這也是政府部門在日後向這場鬥爭殘餘活下來的組織,要求索取重建資金的大好證明之一。
織田作之助走的是人並不多的小道。可在這些激烈地區,即便是人少,也並非不可能遇不上人。
尤其是——
敵人。
黑暗中射出的流彈在織田作之助腳邊留下一個彈坑,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地正處於織田作之助皮鞋邊緣。
織田作之助沒有理會,腳步不變地穿行通過這片區域。
一片黑暗中,戴著夜視儀的黑道成員,處於鬥爭殘殺中的人們,隻能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極快地穿過了他們的陣地。
“大佐乾部。”
中年男人腳下的土地一片黢黑,並非是黑暗下影子的顏色,反而類似倒滿了礦物燃油後的土地。
織田作之助踩上那片黑色的土地,步履平穩地走到黑西裝外套脫下,坐在廢墟下方抽煙的中年男人麵前。
“太宰準乾部讓我來告知您一聲,”織田作之助道,“‘白麒麟’,已經出現了。”
“行,”中年男人手臂上包紮著繃帶——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脫下外套,聲音沙啞,“和那家夥說我知道了。”
織田作之助頷首,轉身就要沿著來時的路離去。
“你。”
身後中年乾部沙啞的聲音叫住了織田作之助,“等一下。”
看著目光沉著回頭的酒紅發色青年,大佐乾部的眼中閃過滿意神色。
“有沒有興趣跟我乾?”
大佐乾部道“太宰他終究還年輕,不會那麼快升職。如果你跟隨我,升職的速度會快很多。”
“我沒在港口黑手黨各個隊長和精英名單中見過你……”大佐乾部悶悶笑了一聲。
“太宰那小子的確很能乾,總是能找到你這樣的人才。”
“現在來我這裡幫忙,這次鬥爭結束,我可以保證你至少能統領一個小隊。”
“這樣嗎?”織田作之助麵色沉靜,沒有因一位港口黑手黨權力頂端的人物,五大乾部之一的承諾和招攬而有什麼變化。
“大佐閣下,您應該會失望……”
織田作之助坦誠道,語氣堅定。
“我不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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