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煮咖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醫院這邊,郝順正在吃陳軒然幫自己剝的香蕉。
“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是他的?”陳軒然坐在床邊問。
“直覺,知道嗎?這是一種警察特有的直覺。”郝順道:“說了你也不懂。”
“切。”陳軒然習慣性的不屑道:“那你怎麼知道他會來現場?”
“這當然就需要分析了。”
郝順道:“你想想,這個人每次做完案,都將死者的手指掰成挑釁的樣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軒然搖頭。
“這說明他有著超強的自信。”郝順繼續道:“這個人做事非常謹慎,自己沒有在案發現場留下任何的痕跡,哪怕是那啥,他可能都是帶了套的。”
郝順說完看了看陳軒然:“你應該知道帶套是什麼意思吧?”
“廢話。”陳軒然瞪了他一眼:“繼續說。”
“好吧,看你挺清純,懂得還不少。”
郝順嘖嘖道:“因為前麵兩個案子警方花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任何跟他有關的線索,這第三個案子,凶手明顯已經更為自信。
我相信,網上那些嘲笑警方的鍵盤俠裡麵,有一個人就是他。
他也看到了全國人民給警局的壓力,所以一看到凶手落網的時候,就會以為警方是為了交代,找了一個替罪羊。
這樣他就更得意了。
因為有了這個替罪羊,他也就徹底安全了。
按照凶手的心理,我估計他會親自前來觀看現場警方的‘表演’。
然後近距離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陳軒然聽得驚了。
沒想到看起來做事毛毛躁躁的家夥,居然還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這跟他平時的人設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之前一直以為郝順是運氣,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還是第一次陳軒然對郝順‘刮目相看’。
“現在明白了吧?”郝順望著陳軒然笑道。
陳軒然隻能努努嘴。
郝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軒然,這次我怎麼也算是救你一命吧,你就沒打算謝我?”
陳軒然當場一頓。
“哪有你這樣的。”
陳軒然道:“人家當英雄,都是不求回報,你見過像你這樣追著人家要報答的嗎?”
“這次你不就見到了嗎!”
郝順皺眉道:“我可沒那麼傻,我郝順從來不乾虧錢的買賣。
哪怕我小時候扶老奶奶過馬路,都得收她五毛錢,她要是不給,我就把她送回去。
我為了你,大腿上麵挨了一刀,醫生都說了,離主動脈也就那麼一巴掌距離,要是插那上麵,我很可能為了你就嗝屁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什麼意思?”陳軒然不明白。
“這還聽不懂?”郝順道:“為了救你,我差點命都沒了,你就沒什麼表示的?”
“我可沒讓你救。”陳軒然喃喃道。
“我去。”
郝順都驚了:“這話你也說得出口?這麼說我救你還錯了?”
“我這不都留下來照顧你了嘛,你還要我怎樣?”、
陳軒然蹙眉道:“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
“我覺得這提議不錯啊!”郝順順著她的話回答。
“你想得美。”陳軒然眉頭緊蹙:“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可走了啊!”
“哎!”郝順歎氣道:“這年頭,當好人難啊,社會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帶壞的。”
“哪有你這樣上趕子找人報恩的,我也是醉了。”陳軒然努努嘴。
以前自己麵對這個街溜子,還能毫無顧忌的跟他互懟,現在自己欠了他人情,估計得被他拿來當擋箭牌了。
陳軒然甚至都想,早知道這樣,我情願自己挨一刀。
郝順道:“你過來幫我看看,我脖子這是不是受傷了,怎麼一按就疼啊。”
陳軒然見他歪著脖子,趕緊俯身上前查看。
“沒看到有什麼啊?”她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
此時倆人的臉,幾乎快要碰到一起。
其實郝順脖子根本不疼。
他趁著陳軒然不注意,捧著她的臉,就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陳軒然像被觸電一般,一下就跳了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被郝順給親了,一邊擦嘴一邊大聲叫道:“你乾嘛啊?!!”
郝順則哈哈大笑:“你彆忘了,我們之前怎麼打賭的?現在我贏了,你履行承諾不應該嗎?”
“你————”陳軒然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卻拿郝順沒有辦法。
畢竟自己打賭輸了。
“我沒當著派出所大夥的麵親你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
郝順繼續道:“現在咱倆也算是兩清了,這兩天好好照顧我,就當報答我救命之恩吧。”
陳軒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本來想幫姐姐報仇的,現在仇沒報,反而還被這家夥給占了便宜。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要是姐姐曉得了,絕對罵死自己。
陳軒然此刻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該跟他打賭了。
“彆一副苦瓜臉了。”
郝順笑道:“多少人想被我親還沒機會呢,對了,我先睡會,上麵你幫我看著點。”
郝順指了指頭頂的輸液瓶。
說完就躺了進去。
陳軒然氣得恨不能給他的瓶子裡麵注射點砒霜。
之前因為救了自己累積的一丟丟好感,已經被剛才那個強吻給敗光了。
陳軒然隻求等他出院,就和他一拍兩散一刀兩斷,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郝順剛睡了不到二十分鐘,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幾個身穿警服的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