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順看了看許漢文:“兄弟,我有句話一直想問很久了。”
“我知道。”沒等郝順說出來,許漢文就道:“你是想說,為什麼我最近有點躲著你吧?”
郝順當場一愣,原來他自己也知道。
“我聽說你會讀心術,是不是真的?”許漢文深吸了一口煙,扭頭直勾勾盯著郝順。
“那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郝順反問。
許漢文想了想:“不知道。”
郝順伸手拍了拍漢文的肩膀:“你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很清楚我是警察,但有句話叫法律不外乎人情,有些人的死,並不全是彆人的錯。”
郝順的話讓許漢文呆住了,原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是真的。
“順子,其實我一直想去自…………”
“你彆說。”郝順道:“我不想聽你也不用告訴我,我隻清楚一點,保護自己的妻兒,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人性,我隻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陪著仕林長大,明白嗎?”
郝順的話,讓許漢文心裡五味雜陳。
“謝謝。”
“謝個屁啊謝。”郝順一拳錘在許漢文肩膀上:“不管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但我永遠是那個當初跟你一起打架的好兄弟,行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你以後不許再躲我了,知道嗎?”
“嗯。”許漢文露出會心的笑容,他掐滅了手裡的煙頭:“走吧,進去吃飯。”
郝順也掐了煙頭,準備轉身進去客廳,許漢文卻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秦老師你還記得嗎?”
郝順頓住腳:“秦老師,老秦頭?龍山中學那個化學老師?”
“對,秦老師過兩天70大壽,好多同學據說都要去,你不知道這事?”
“我還真不知道。”郝順道:“這段時間有點忙,我們那個同學群我都屏蔽很久了。”
“那你去不去?”許漢文問。
“去啊,必須去。”郝順道:“想當年,龍山幾乎所有的老師都不待見我,就老秦頭處處幫我說話,要不是他,我倆哪能念到高三,估計高一就被學校掃地出門了。”
說起學生時代的事情,許漢文也是哈哈大笑:“我還記得,那個老秦頭的孫女,不是喜歡你嗎,老秦頭後來找到你,說隻要你不謔謔她寶貝孫女,你乾什麼他都幫你。”
說起這事,郝順也有些唏噓不已:“你彆說,我當年還真沒少拿這事威脅他,不行,這次他老人家七十大壽我必須去,怎麼也得跟他道個歉。”
說起這個秦老師,郝順的確很有感觸,的確,這是當年自己高中生涯對自己最好的一位老師。
秦老師算是整個學校最和藹可親的一位老師了,哪怕郝順這樣的‘耗子屎’,秦老頭對他也是一視同仁,從來不歧視。
記得當年自己交不起學費,老秦還幫助墊付過。
因為他卻對自己的學生非常好,大家也都很喜歡他。
總之,他是一位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