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飛此時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趕緊上前低聲道:“局……局長,是……是我處理的。”
“是你?………”鐘寶宇也有些意外:“郝局長就是被你給拘捕的?”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他啊。”陳雲飛臉上跟吃屎一般的難看,和剛剛在眾人麵前拍桌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扇在了陳雲飛的臉上,看得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夥都知道陳雲飛和鐘寶宇的師徒關係,陳雲飛能有今天,多多少少都有他這個師父的提拔。
剛才那一耳光,幾乎將‘恨鐵不成鋼’五個字印在了陳雲飛的臉上。
陳雲飛作為一個地級市的副局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挨了一巴掌,這丟的麵子,怕是一輩子也彆想找回來了。
可他也隻能捂著臉不敢說話。
郝順則上前笑道:“陳局長,我有幾句話想重新問你一遍,希望你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麵,再回答我一次。”
而此時的陳雲飛,甚至都不敢跟郝順對視。
郝順繼續道:“我記得當時你告訴我,說我阻止薛世豪耍流氓,達不到見義勇為的標準,現在我想你教教我,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樣做,才屬於見義勇為?”
此話把陳雲飛當場問傻了。
他隻能做最後的掙紮,支支吾吾道:“郝……郝局長,當時你們現場的具體情況我真不知道,我隻是按照自己的主觀判斷,所以才做出故意傷人的結論,畢竟,被你打傷的那兩個黃毛,現在都已經確診為植物人了。”
“植物人?”
現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愣。
兩個植物人,這事可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鐘寶宇首先反應過來,大聲道:“植物人又怎麼了?隻要能判定郝局長屬於見義勇為,就符合正當防衛的條件,非但不違法,還應該得到社會的讚揚,陳雲飛,你是警察當傻了嗎,這麼基本的東西都不明白?”
陳雲飛則滿臉無辜道:“局長,您說的我都明白,但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那麵館的監控是壞的,除了那女孩說他是見義勇為,被害人和店老板都說他們是因為爭風吃醋而產生的互毆行為,所以我才得出故意傷人的結論。”
“爭風吃醋?這你也信?郝局長是專門來辦案的,他爭的是哪門子風吃的是哪門子醋?”鐘寶宇大罵。
“局長,我當時不知道是他啊。”陳雲飛滿臉糾結道:“那店裡的監控是壞的,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就聽取了店老板的證詞。”
“是嗎?”郝順當場插了一句:“你確定,那監控是壞的?”
陳雲飛看了一眼郝順道:“郝局長,這是我親手確認的,那監控的確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
他此時卻不知道,郝順已經對他使用了讀心術。
【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故意傷人的帽子給這家夥死死扣上,我就不相信你國安局長能有豁免權。】
【不過那硬盤我得趕緊銷毀了,留著萬一被發現就完蛋了。】
郝順咧嘴一笑:“陳局長,你確定那硬盤裡麵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
陳雲飛愣了半秒,趕緊道:“郝局長,這事您真不能怪我,當時那硬盤拿回來,真的裡麵什麼都沒有。”
“現在硬盤在哪?”郝順問。
“在證物室放著呢。”陳雲飛回答。
與此同時,郝順又聽到了他腦子裡麵的真話。
【送去證物室的硬盤是我隨便找了一個交上去的,我看你能從裡麵找到什麼玩意。】
郝順淡然一笑:“我猜真正的硬盤不在證物室吧?”
他的話,讓陳雲飛當場呆了。
“你說什麼?”
郝順繼續道:“那家麵館的監控設備,明明都是好的,你為了將我的‘見義勇為’變成‘互毆’,故意將真正的硬盤藏起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