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人加五頭牛,三天才將三十畝地收完種上。
因為良田的淹沒,個彆人家已經出現糧食短缺,市集上糧價有小波動。
麥子種上,李洪濤便又去山林裡采蘑菇。
李光正又開始捕魚。
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再全力以赴地捕魚了,而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時不時會回村子裡住上一兩天,管理管理牲口棚變成的新菜園子,又去老菜園看那邊快完工的酒樓。
酒樓名叫四海樓,這名是李光義起的。
“生意通四海,財源達三江。等四海樓賺到錢,再在靖州城搞個三江樓。”
“傻二,你不會是要做酒樓掌櫃吧?我們是打算把酒樓租出去的,做酒樓是最辛苦的事情,雖然資金周轉特彆快,但好多漂亮的酒樓蒼蠅都不進去一隻。”
蕎麥餅好吃,蕎糕也好吃。
李光正問阿娘:“蕎麥要不要賣掉一半,現在街上甜蕎已經漲到一百五十顆銅錢一鬥,我們三年也吃不完的。”
孔雪兒覺得不用賣。
“不是有個多餘的皮袋兒用來儲糧了麼?放著又不占地方,現在還不是出貨的時候,過了年才真的缺糧了。”
李洪濤憂傷道:“我們要學道,就不能囤積居奇,這樣做是不道德的。還有幾十萬斤的大米白麵,也可以低價賣掉些。”
阿寶道:“自然災害也屬於人間劫難,是人間失格的原因,或君主無道,或地方主政官貪婪,也或是百姓自己行為不端,而感應生災。
修道之人勿介入他人因果,以免天道修正人間失格時發生錯亂,善良不一定是好事,也許會幫到壞人。”李光義噗嗤一聲就笑了:“妹妹哪來的歪理邪說?照你這麼說,那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都是錯的?”
李光正卻道:“我才不管彆人的因果。我就想在靖州城買個酒樓。我想好了,去牙行買兩個掌櫃,再買幾十個夥計,放心大膽把生意放出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後就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了。”
“那點子錢你還有這麼多盤算,那非得等到兩年後賣糧不可。”孔雪兒翻了個漂亮白眼。
“聽說你們收了好幾十挑甜蕎?”
三嬸上山來抓鬆毛,趕著老牛車上來的。
她身高體健,幾十年不洗澡,據說婚後就沒洗過,她有兩兒三女,小女兒現在才一歲半。
“幾十挑當然沒有,收得三挑。”孔雪兒偷瞄了一眼,發現她內眼角黃豆大兩粒眼屎。
“怎麼可能?三十畝地啊不是三畝。拿半車來我拉回去。你們換地怎不和我們商量,憑什麼多得十一畝?”
她抬頭看了一眼裝修得陽光明媚的洞府,氣恨道:“你要是不給我,我今兒就撞死在你們大門上。千裡路上溝邊渠道來的淺貨亂貨,還敢住這麼好的洞子。你們最好搬回村裡去。我家光文明年臘月間要討媳婦,你們得把這洞府讓出來。憑什麼你們新房也有了,洞府也有了,同是一個爹媽生的,誰也不能多吃多占。”
阿寶異常吃驚地看著這個臉從來沒洗過的三嬸。
孔雪兒拉過女兒,咣當一聲關上門,上了二樓,站在曬台上朝下喊:“來呀,你來咬我屁股,能咬到你愛乾什麼乾什麼。”
李光正這時打魚回來,兩手空空納了個大悶的看著在家門口跳著腳對自家阿娘和妹妹破口大罵著的三嬸王氏,見她滿嘴白沫,一副中了毒的樣子,擔心攤上人命官司,便從屁股後麵拎出一條兩三斤重的鉗魚來:“你不要罵了,來,侄兒我孝敬你一條魚,這個魚肉嫩剌少無腥味。彆有事沒事到處罵人,罵人損耗陰德又十分的傷元氣。你這樣罵一次一根十年參都補不回來。
本來時氣就不好,省點元氣有好處。”
王氏正罵的口乾舌燥,看到李光正嚇了一跳,生怕挨打。
結果對方竟然還送了她一條魚,她一下子又覺得罵人確實不對了,悻悻然道:“那我就拿走了。你們這屋子應該騰出來,給光文娶媳婦,還有眼下這地,也有我們一半,蕎麥得平分。”
李光正一把奪過已經被王氏提在手上的魚,伸出一條腿輕輕一彆,就將王氏絆倒在地。
李光正提腳搓了她兩腳,還是搓的臉。
王氏頭疼眼花,躺在地上直哼哼。
樓上欄杆邊的娘倆嚇壞了,阿寶大哭起來。
她以為王氏快死了,自家大哥攤上了人命。
喜歡穿越之我們全家修仙忙全家修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