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和雞說話,和牛馬說話,和任何動物說話,獨不愛和人說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大哥的話並沒有讓他尷尬,他好脾氣的笑嘻嘻的摸著虎毛閒聊了幾句。
之後他突然道:“虎娘生了三隻虎仔,虎娘被苗山的獵人獵走了,還有另外兩隻虎,我們得去把它們找回來。”
李光正怎麼可能相信他,轉身就乾彆的事去了。
李光義看著茫茫大雪,雪落八寸深了,鬆樹根下也有兩三寸深了,這樣的深雪對一個十歲的小孩來說,能埋掉一半。
若然不小心落到低窪處,徹底埋掉都有可能。
但他還是拿出了他的小高蹺,高蹺腳有一尺多,他信心百倍的出了門。
傍晚風雪載途,一家人等著李光義回來吃年夜飯,等到天色泛藍,遠處的景致都模糊了,孔雪兒站在門口嗚嗚暴哭,阿寶滿心悲傷,眼淚擦也擦不淨。
李洪濤突然臉色嚇人的站起來,從儲物袋裡攝出柴刀,壯士出征一般義無反顧堅往外走。
不遠處一個小雪人朝著這邊爬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穿著灰襖,在雪地上能顯出一點不同,怕是爬到跟前都不知道他是個人。
李光義看到一家人一動不動十分肅穆的看著他,朝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朝著門口撲來。
孔雪兒抱著他失聲痛哭,又一下又一下的推搡著他,然後又摟著大哭,如此;周而複始好幾次。
他身後兩隻雪拍的小老虎一臉懵逼的看著幾人,然後歡快的在旁邊跑來跑去。
“我到了虎窩就快凍僵了,高蹺我放到了袋子裡,高蹺隻能平路上用,一點點坡都站不住,我摔了十多跤,才放棄了踩高蹺。”他吃著熱呼呼的咕嘟鍋,全身都緩過來了,凍僵的嘴唇也泛起了粉紅色。
邊吃,邊同家人說著那驚心動魄的七裡。
“來去近七裡左右吧,總之我已經忘記了時辰,我隻記著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我真害怕我走著繞過了大塘,為了兩個野獸讓自己沒了命。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我回來了。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雪地真可怕,有時路都看不見,隻能一直看著樹走。”
孔雪兒和李洪濤都以為兒子回來以後會狠狠地揍他一頓,揍個半死再說,一定要讓他去書院之前都攤在床上。
結果兩口子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目光過分慈祥的盯著兒子,一臉的心滿意足。
李光正深深地歎了口氣,拿了一串鞭炮到門口去放了一下。
“要是有架傳說中的飛舟就好了,那樣我們可以到靖城去浪一浪,聽說今天耍獅子,耍龍。”
大年初一一大早,李光正開過財門煮好飯,叫家人起來吃飯以後說。
阿寶邊打嗬欠邊道:“這麼冷的天,真龍下界我都不要去看,暖乎乎的被子它不香嗎?紅通彤的火盆烤不舒服嗎?”
大塘小洞府三天前就已經跑空了,但還是全部占著洞府提前交了錢。
“我們要來挖春天的第一把野菜,晚了被彆人挖走了。”
“我也來撿點凍菌乾乾,撿不到就從你們家裡買,那個味道簡直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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