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小心翼翼問杜金枝:“你該不是跑來要分錢的吧?”
杜金枝眨了眨眼:“啥,原來我倒想不起來有這事,好在你剛才提醒我了。
我來是想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同京城趙侍郎家的二兒子訂過婚?”
阿寶大驚:“誰在信口開河啊?完全沒有的事。那趙侍郎隻是家在我們那邊,他丁擾回了幾個月家。
對了,你為什麼會問這個,那個趙二華今年應該不大吧?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是與你有糾纏吧?”
杜金枝撇了撇嘴說道:“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凡夫俗子而已,隻是我一個表妹喜歡他,我那表妹已經不小,今年十四了,比趙二華還大,但她看上人家了能怎麼辦?
趙二華說在老家有未婚妻,叫李寶仙的,我前幾天突然看到你這個名字就是有些好奇,心裡想會不會是你。
如果真的是你,看你形貌已經築基,半隻腳踏上了仙路,大概是不會要那個小子了。”
阿寶憤然道:“完全沒有的事,他自己忙忙碌碌,那麼小就惦記娶媳婦,倒是個奇葩,這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家都沒答應。”
杜金枝笑道:“可那邊說他們家送了你家一車糧當了訂婚聘禮。如今牛乾馬旱的,一車糧在鄉下也夠換個媳婦了。”
阿寶驚怒交加,當著杜金枝的麵又敲了自家阿娘的信螺,無比憤恨的將這件事說了。
孔雪兒氣壞:“好啊,真的是陰謀勝過陽謀,膽敢敗壞我女兒的名聲,我這就讓你大哥進京,將這件事情紮了。”
“不是家裡甘蔗要收割麼?大哥不在家如何割得完?”
“啊!我忘了告訴你了,你二哥帶了幾個同門過來,用術法收的,一天乾完十五畝,三天熬成糖,已經賣掉了。
給你留了些甜甜的缸邊糖,賣不掉的,顏色不怎麼好,有空你來拿去吃吧。”
“啊啊啊,好糖賣掉,不好看的糖給我吃,你們真是好父母。”
阿寶氣得哇哇亂叫。
靠在門框上的李菊花笑得呼呼的:“傻不傻?缸邊糖是最甜的糖,我家也有幾十畝甘蔗,也每年熬一點糖來送親戚,我都愛吃缸邊糖。”
阿寶哇啦哇啦和她說了趙二華的事,氣憤道:“七百斤糧說是聘禮,買個丫頭也不止這麼點錢。”
李菊花朝著杜金枝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又對阿寶道:“我們今兒晌午吃咕嘟鍋吧,天這麼冷,炒菜肯定是吃不成了。杜大仙女要不要順便在這裡蹭個飯?
還是不了吧,我們仙凡有彆,瞧你們住的那麼高,一起吃飯外麵人看見了肯定要笑話你這個仙女兒。”
杜金枝笑道:“要一起吃,搭個夥。我得了點鹿肉,還沒得空弄。”
吃飯時杜金枝就趙二華這件事十分鄙夷:“我那表妹也神得很,我想把她弄到宗門來,她來看了看就回去了。
主要是她離不開京中貴女那些比拚生活,山裡是有些無聊的。
這些個紅男綠女,讓他們早嘎早超生吧。說不到一處。”
“雌竟嗎,女人間不爭不鬥才不正常,姐妹之間,表姐妹之間,堂姐妹之間,同門姐妹之間……
比吃比穿比男人,再比生娃,再讓娃和娃比,孫和孫比,重孫和重孫比。快嘎之前比墓地,嘎了之後比葬禮,葬禮後比子孫上墳規模。
隻差比投胎轉世在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