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兒見到五萬兩,兩眼放光,急吼吼的抱著娃出去找自家男人:“我們不如去東海玩一次,去東海買點珍珠回來,留著給阿寶做點嫁妝。”
李洪濤正和丁家父子閒聊吃酒。
如今二姑媽家也有了點餘錢,這幾天突然下了幾場雪,地不那麼乾了,正在說要搬回山下村子的事。
“大塘的水都出的多了,大概以後會慢慢好起來,隻是今冬的小麥種下去多沒出芽,不知道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
李洪濤正喝得紅光滿麵,突然聽到自家媳婦跑來說阿寶嫁妝的事,一下子腦子轉不過來。
“嫁妝?那不是男方給彩禮才備嫁妝麼?沒彩禮就沒什麼嫁妝。”
“啊,你這死男人,你重男輕女,你想一文不名的打發我閨女,原來平時喜歡阿寶都是假模假式,酒後吐真言啊!
生兩個大兒時你侍候我各坐月子兩個月,生阿寶時三天你就要我自己去洗尿片還給你煮飯,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
她衝上去就要和男人拚命,將小娃兒扔進二姑媽懷裡。
“阿娘!”
阿寶眼淚汪汪,哭得不能自已的站在二姑父住的小洞府門外,雪花飄飄顯得特彆淒涼。
重男輕女的話被阿寶聽到了,屋裡的人全部目瞪狗呆。
“原來愛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阿寶抹了抹眼淚,轉身飛也似的離開,像極了被傷極深的苦情小女娃。
二姑媽急得抱著毛娃娃衝進雪地裡:“阿寶,回來,你爹吃醉了。”
“吃醉了才說的是真話。”
高高興興地回來看大哥,看父母小弟。
聽說父母小弟在二姑媽家,她興衝衝的跑過來。
七百裡路上趕回來,風大雪大,要不是阿三的翅膀硬了點,不但會跑還會飛了一點點,她都不能在兩個時辰之內趕回來。
結果一來到她聽到了什麼?聽到了爹重男輕女,以後也不給她嫁妝。
嗚嗚嗚,一個不被愛的小姑娘,天地蒼茫,何以為家?
回宗門麼,怪累的。
她一閃身進了小境珠。
過不到一分鐘她又閃出來,去找她大哥二哥。
“原來他們都不喜歡我!”
大哥先是笑,笑來笑去眼淚出來了。
“阿寶,阿爹真不是不是不喜歡你,你出生時,我們一家早已經被分家到牛棚裡。
那時,你不是九月初五出生麼?
阿爹怕阿娘坐月子沒米吃,專門留了十斤米,那時我們窮得天天吃苞米稀飯,沒有菜,隻有點乾鹹菜。
未料到新米上市你才出生。
你出生時正是收糧時,我和老二都還小,家裡地裡田裡大多是阿爹一人,他那時也不怎麼會做田裡活,錢也沒有,稻穀不收快落在地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