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兄妹二人禦虎而行,主要是想走陸地看一看旱情。
途中遇到的人大多麻木到傻氣,眼巴巴看著衣裳華貴的兄妹倆,如果不是兩人都騎在虎上,這些人恐怕會一哄而上。
大多瘦骨嶙峋,不堪卒睹。
無數水塘乾涸見底,有的已無水滴,裂痕仿佛吃人的大口,一條條巨大的張開。
有人掰開裂縫找泥鰍,臉上身上都是絕望的灰色。
阿寶驚慌失措的跟在大哥的身邊。乾旱真的會大量減人,會屍橫遍野。
剛回到大塘,發現大塘的水也乾了,但還是有水線從青苔上淌下,所以之前搬走的叔伯姑媽小姑們又搬了回來。
孔雪兒瞅了三嬸家住的洞府一眼,對李光正道:“那個麻臉的來鬨過幾次了,說你三叔上次被打的地方落下了病根,要我們出一千斤糧,否則你死我活。”
李光正愣了一下,然後晦澀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阿寶。
阿寶脖子縮了縮。
李光正道:“阿娘,本來我們這次得了些錢糧,準備拿出來略儘綿力,可現在我也看出來了,有些人是愛好不得好。
我隻準備出村裡修渠的糧,每人每天兩升玉米麵。剩下的有人捐就捐沒人捐拉倒,餓死的人算是他們自己的,與我何乾?
阿寶,像三嬸這樣無理取鬨的人,你願意她吃飽喝足再來嘲笑我們傻嗎?隨隨便便敲詐一下,要是我們真的給了,她不得把我們當成笑話。這才叫又吃人又羞人。
上麵發下來的賑災糧我們都給了他們,其實我們也可以拿去喂雞,大家得的都是一樣的,如今她倒得意起來了。”
阿寶想捐所有秘境得的不義之財救災的話,就這樣徹底的流產了。
她不喜歡三嬸,非常的不喜歡,如果災民都是這樣的無賴,就順其自然吧。
一家人聊了聊秘境裡那些事那些人。
李光喜已經特彆的會笑會逗人了,這個時候又好看又好玩,因為還不會走路嗎,就各種求人抱要人哄。
阿寶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呼呼大睡了一回,一直到天黑才起來,恍恍惚惚的聽到父母和哥哥在二樓樓台上說話。
大哥:“她答應了親事,就是要尚書府倒台了她才成親,可能是見不得她後娘生的那些弟弟妹妹太快活。”
孔雪兒道:“要是尚書府真的倒了,沒有了仇恨的人,隻怕也是空落落的,不過她心裡那股氣不撒了,早晚也悶的慌。”
李光正道:“我明兒先去同村長裡長說一下出糧這事,我不想去修渠,我出糧給他們,我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用現有的靈核做一堆傀儡人,以方便兄弟妹妹們和父母親的生活。
還要和阿寶摳栗木方寸樓,阿寶做後期,他做前期,他可不放心阿寶一個人在那裡慢慢的摳。
一個小姑娘而已,怎能拿那些砍刀鑿子,那雙手還那麼小那麼嫩,根本不是乾這種活的。
孔雪兒道:“這件事你不必下山去說,讓他們自己來找我們。你大伯三叔家肯定也要去人的,那些人會一家一家的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