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容想將小姨家得的東西全部帶回家,所以回去以後鎮定的裝做啥也沒得到。
但太子殿下對於兩人去鄉下回來卻頗為關心,問楊帥:“阿容小姨家生活如何?我拿給你們的兩百兩銀子給他們沒有?”
當時聽陳德容說要去靖州鄉下看小姨,便想著鄉下清苦,既是他小姨,便讓帶兩百兩銀子慰問一下,兩百兩在鄉下可以買個宅子了。
楊帥笑道:“小姨家的吃用,你問問他自己就知道了。對了,殿下,我們這次真是吃到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山珍海味。本來我想全部帶回家裡去,但怎能瞞著殿下享用,所以也拿出一點來給你嘗嘗吧。
但是,阿容的姨丈說了,不要給你吃,吃壞了我們兜不起。你說給不給你吃呢?”
太子手指輕輕在桌上敲擊著,玉板指一方磕在桌麵上,響聲清洌。
殿下的板指也是他的私印,很多文件上要用。
他輕笑道:“你們跑了這麼遠的路回來也沒嘎了,本殿下當然要嘗嘗。”
於是晚飯菜就是羊湯煮雜菌,三人躲著吃了。
又是夏天,湯鍋加上小米辣蘸料,都吃的滿頭大汗,卻沒有一個停下來擦一下汗的,怕自己慢了被另外兩人多吃了。
等到鍋裡撈光了,太子殿下毫無形象的靠著椅子撫了撫肚子:“一輩子沒這麼放開吃過,還真是吃得舒服了。怪道有民以食為天這話,美味確實能讓人通身歡暢!”
等到上路回京,陳德容不再住太子殿下的方寸樓,而是自己拿出一個樓來用了。
殿下在樓下看了一會,忍不住上樓轉了一圈:“這樓還不錯,雖不如我的金絲楠木樓,但這個木料也是好料子,香味也助眠安神。
這樓是你新置的?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錢嗎。來的時候也沒見你用,還與我擠在一起。”
陳德容笑道:“是我家表兄的,先借來用用。他現在閒在家裡也沒什麼事,近期不打算外出。
要是我住的好了,我也想法子置辦一棟。我大哥這次去懷琛境倒也得了不少瑰寶,送回家了一大半,能折不少銀兩。”
太子殿下知道陳家不窮,不說公侯之家本來富裕,那個做了王妃的大小姐還經常送東西給娘家。
楊帥瞧見陳德榮的栗木樓,大喜過望,跑來非要和他住:“我住殿下那裡實是迫不得已,殿下是個愛清靜的人,我們早晚有響動打攪了他,還是住你這裡放得開。
哪怕權貴之家,一棟方寸樓也是個大物件,一般人家還真沒有。
楊帥羨慕的都不穩重了,到處翻看,嘖嘖稱奇。
阿寶這邊,每天抽空雕琢栗木樓,又要和好友們掃山,忙極了。
精細活兒還不能交給傀儡人,傀儡人是李光正的產物,他做出來的人隻會乾他自己能乾的活兒,能打家具能種地,這些方麵都是一把好手,但不會雕琢方寸樓。
孔雪兒心疼女兒,知道做樓辛苦,勸她慢些:“我們都有住的地方,就是出門的屋子也都有了,你慢慢做,一年做一個都行。
一般方寸樓沒兩三年都做不起來,這個東西不能大家一起做,錯了一處就廢掉了,所以你一年做一個也行呢。”
阿寶當然不可能一年做一個,她這些大框架都有傀儡人做了,她再一年一棟,那不叫慢工出細活,那叫怠工。
偏她對刺繡也有興趣,經常要自己做點小繡活,雙麵繡手帕什麼的,雖然仙修的手帕用處不大,但偶爾擦個什麼還是要的,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紙巾,貴族也用不起紙巾,仙修也沒有這方麵的先進。
阿寶對紙巾一事耿耿於懷,總覺得山上那麼多的竹子和木頭都浪費了,還有桔杆,要是能搞一個造紙廠,把這些都利用起來,不是錢的問題,是人們的出行將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