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屋子周圍的雪鏟開,再把房頂上的捅下來。
鄒小娥跑來看熱鬨:“等它自己化不行麼?或者收起來一抖不就完事了,這麼乾挺麻煩的。”
阿寶笑道:“灶間有火,收起來說不定把屋子給燒了。”
鄒小娥一怔:“也是哦,不過平拿在手上應該不會。”
阿寶已經後悔了啊,這麼一下一下的捅多麻煩,鄒小娥說的才是對的,自己腦子打結了,用了普通人的普通方法。
有人現在才起來,看了一眼蒼茫大雪,將鳥巢屋收起來,那些積雪自然滑落,揚手一陣旋風,將雪掃開,再把屋子祭出去,完美……
阿寶看得目瞪口呆。
鄒小娥也是一臉懵逼,之後看著阿寶大笑起來:“我說什麼來著,你浪費了這半天時間,臉都凍僵了吧?學學那人,多美氣。”
她邊說邊跑回去照做,很快也把自己的屋子打掃乾淨了,上麵的積雪全抖在了一邊。
阿寶心裡泛起一絲天才寂寞的憂傷,原來自己是最笨的那一個,果然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有人走出屋子,收起屋子打掃乾淨,看著那個小女娃捅了一半的雪的屋子,主人呆呆地站在一邊,都一起笑了起來。
阿寶覺得自己的半張臉在這一個早晨都丟儘了,幸好這些人都不認識自己,無所謂。
她也收起屋子,平端著將上麵的雪掃落在地,結果一個不小心差點被掃下來的雪給埋了。
屋子上的雪看著少,但堆在縮小了的屋上連雪也被迫壓縮了,看著跟屋子一樣大小,掃到地上就現了原形,幾大堆雪落地上,一個小娃娃,瞬間就不見了。
待她鑽出來,一直看著這邊的幾個人仰天狂笑,控製不住自己笑倒在雪地上。
都覺得這個小孩笨到了極點,不曉得使用法術,將雪吹遠一些,不被埋才怪了。
阿寶尷尬地笑著,使了疾風符,將鳥巢屋下麵的雪吹走,總算又把屋子安了下去,一溜煙躲進屋裡,一整天都沒出來了。
鄒小娥沒再來找阿寶,來了好幾天也沒吃到什麼,說明這小孩精明著呢,除了每天給她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連點心都不上桌。
茶是越喝越餓的東西,消食降糖,隻有吃多了肉食,才需要天天飲茶,一般窮人家越喝越餓,油都被茶刮走了,枯燥得很。
阿寶樂得清靜,經常回五華境裡躺在舒服的炕床上一躺就是半天。
省得擔心來人發現她不在鳥巢屋裡。
後來乾脆在外麵掛了個免打擾,雖然有點自我封閉,但很多男修就喜歡這麼乾。
男修最煩有些人一來就坐著不走,東拉西扯一整天還要留下來吃飯,吃飯不夠還要喝酒,拖拖拉拉大晚上的不離開,影響主人修煉。
尤其風雪天氣,就有人連火都不願燒,蹭彆人的火不說,還能順便蹭吃蹭喝。
大雪封山也打不了柴草,有的懶人跟寒號鳥一樣,下雪了想等天晴去打柴,天晴了又想怎麼可能下雪,於是周而複始,不凍死是因為周圍還有人,有人就有憐憫之心,總有不忍心看著彆人死的,或借柴草,或讓其蹭火蹭飯。
個彆猛人就不一樣了,踩著飛行法器或坐著紙鶴,手拿砍刀,掠些樹頭來燒。
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了,守著茂密的森林,去蹭火不是矯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