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嬌不以為然:“陸良生是誰?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一個毛孩子而已。我江雪嬌的將來,隻握在我自己的手裡,彆人的嘲笑隻能崩掉他們的牙,能對我有什麼損傷?
饑餓才能傷人,笑一笑能得幾年的買糧錢,我何苦像你們一樣傻,去開墾那麼多田,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來種。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損失?是皮掉了一塊,還是血灑了一滴?”
阿寶和劉金花都傻了,好像這個小人說的蠻有道理的,人家隻是陪個酒而已,和喝酒的人說幾句話,不疼不癢的調笑一下,也隻是一種謀生的手段不是?
自己用手刨土,挖藥材,人家用嘴說話。兩種都是賺錢,有可能真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挖藥材辛苦一天,好的時候能挖到百把兩銀子的,差的時候一天兩三兩銀子,啥也不是。
三百畝田一年出產兩千多兩銀子的糧食,除了工錢,種糧錢,說實在的也沒多少積餘了,所以千買賣,萬買賣,不如翻土塊,這話也不知道是哪個老祖宗說的,根本不是真的呀。
但世人如此樂此不疲,所有進來曆練的仙修,不管是宗門的弟子,還是散修野修,百分之九十九的都種了田地,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最少的都種了一畝,將口糧給種了,認為這樣至少不用買糧。
其實糧食很便宜的呀,不是荒年糧價一直很穩定。
阿寶回山,絮絮叨叨的將江雪嬌的話講給杜金枝和丁蓮聽了,二人半晌無語,之後丁蓮道:“我寧願餓死,也做不了那營生。”
杜金花道:“可以理解,但不能苟同。在同等條件下,能夠做彆的事情養活自己,賣笑是最難的,哭笑不由人其實是很糟糕的。
她自己喜歡乾那行,不知苦而不覺苦,隻能說她天生是乾那行的料。她自己的親娘起了帶頭作用,已經不將那當成羞恥了。心上不起波瀾,也算是一種幸運吧。”麥子抽穗了,麥田一望無際,阿寶看著麥田,心裡幸運滿滿的感覺。
一斤麥子現價八顆銅錢,一萬畝田每畝產麥大約九百到一千斤,一斤六兩秤,怎麼說小麥也能值七萬多兩銀子。
看著小麥杆子的壯實就能知道小麥產量。
五華境裡不存在下不下雨,不下雨可以從大鏡湖放水過去,照樣能把所有的麥田灌溉過來。
那些田之間都有進水溝和排水溝,如今與大鏡湖相連,這樣種田的時候,才能有水灌溉。
春天是個忙碌的季節,地蛋種下,接著撒秧,秧苗需要天天看水,深不得淺不得,先在屋子裡萌芽,出芽才撒苗床上。
撒上之初還要曬芽,芽全部長綠了才放水,每天留點葉子在水麵上,一直到秧苗有半尺深,再撥出栽上,一天都不能馬虎。
這些事自然都是李光正帶人在他小境裡做。
先計算出需要多少苗,再做田,萌芽。
年年都是他在做。
阿寶對種田有印象,自己也會做秧田,但她還是給大哥幫忙,曬好芽幫著放水,攆鳥兒。
曬芽的時候最怕麻雀,一不小心它們能把稻穀苗芽一整片一整片的都吃光了,所以要做無數個稻草人。
還時不時要打銅炮槍嚇鳥。
種田著實麻煩,但收獲的喜悅無可比擬。
麥子鳥兒也要吃,還有老鼠,將麥穗夾斷往洞裡拖,一片一片的麥穗被夾斷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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