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和劉金花避在一邊,聽著斷斷續續的議論,阿寶沒來由的想到一件事。
好端端的,為什麼這麼私密的事情會讓人知道?
那個江雪嬌既然曾經接受過鄭秀瓊的鳥巢屋恩賜,應該把這件事情掐斷在萌芽中,怎麼會傳開來呢。
阿寶帶著疑惑和劉金花說了。
劉金花哼道:“也許,當年鄭秀瓊將贈屋一事傳的過於沸沸揚揚,江雪嬌會覺得自己被羞辱被打臉,今天遇到機會故意報複呢?”
阿寶瞬間豁然貫通:“根本不是被她發現,而是兩個人都被她設計了。我才說感覺有哪裡不對,醉酒男身體軟亂,胡言亂語可能會有,拉拉扯扯可能也會有,就是不可能將人按翻。”
劉金花道:“你怎麼不說,是顧雲生平時有賊心了呢?酒壯慫人膽。”
“是啊,翻來覆去都說得通,所以江雪嬌這人夠毒的,就算當年不喜歡,她白白的得了鳥巢屋的便宜,悶聲發大財不就得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為什麼要翻舊賬,陷害同門師姐?這真的是一個小人,以後要離她遠一些,千萬不能招惹上。”
劉金花嗤之以鼻:“鳥巢屋算什麼?三萬兩銀子而已,人家現在兩三個月也就賺到了,不更加仇恨鄭秀瓊當年的多管閒事?
施恩者與受恩者,無論是高調或者低調,受恩者但凡小人之心,心裡就永遠不能平複,早晚要叫囂著讓施恩者悔不當初。
所以在這個世上,能不幫忙就不要幫忙,哪怕是生死關頭,也要看對方是個什麼東西,可能是救了一條毒蛇,也可能是救了一匹惡狼。”
姐妹倆慢慢走著路上山,因為心裡不平靜,想邊走邊說。
結果走到半路,到路邊的村子邊的時候,遇到了人淡如菊的江雪嬌。
彆說,這小姑娘竟然穿了宗門弟子服,頭發梳了一根辮子放在後麵,一點首飾都沒戴,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
她嘴角帶笑,眼神嘲諷。
“沒想到吧?我一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李阿寶,我和你的所有的仇我也記得很清楚。
要是去年我上來你出手幫我,而不是幾個饅頭打發了我,我會看在你出手的份上,給你幾分麵子。
但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是真的給我幾個饅頭,將我當成了要飯的。”
阿寶心裡一慌,剛才還想不要惹上她,其實早就已經惹上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劉金花在一旁淡然開口道:“你怕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怕是不知道阿寶的實力?你再去磨刀一百年,怕是也辦不到你心裡所想。
趁早從這兒給我們滾蛋,與你對上,恐怕要惹一身臟,我們都不會動手的。”
江雪嬌將劍尖一頭挑起劉金花的下巴,劉金花沒動,她旁邊的獅子卻怒目而視。
江雪嬌慢條斯理的道:“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個天天粘著李阿寶的外門弟子麼?一個外門弟子,有了一頭小獅子,就以為自己氣場強大了嗎?
我和你說,像你這種邊緣人,就彆衝上來裝逼了,能死多遠死多遠,免得我連你一起算上,到時候肯定死得比她還快。
這個李阿寶我肯定要慢慢的玩死她,不是現在,以後多的是時間,不急。
要不是因為你李阿寶的原因,陸良生那個沒良心的也不會拿走我的香木樓,要不是你李阿寶的原因,我不會在南海邊受那麼多的苦。
一個個都把臉揣褲兜裡,看著老娘的笑話,可惜,那些笑話隻是一個假象,我要讓你真正的被人笑話,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