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李光輝家住三個洞府,隻不過是阿寶家一家人的怪僻,就是要看著曾經整過自家的人,現在怎麼樣在地裡辛苦勞作,汗流浹背。
不經常接觸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難過呢?不經常給他們賣點好,偶爾請他們吃一頓,又怎麼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呢?
殺人不如誅心,人死了說不定是到另外一個空間過好日子去了,活著備受煎熬才是真的讓人能產生報複快意的。
當然,阿寶家的人,真的不會刻意的去報複誰,他們很相信天道好還這句話,欺人可以,但不可欺天。
李光義中了狀元,最高興的莫過於李老頭了,家裡人這麼多年讀書,讀啊讀,終於有人成了大材,總算沒有辜負祖宗。
李老太又震驚又難過,要是大房能有一個中的,她肯定會很高興,現在中狀元的是她最不喜歡的兒子的兒子,隻能讓她醋心,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但在偌大的宴會上,她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雖然她和所有的隔壁鄰居都不是很熟,她是個性格冷淡的人,不喜歡搬弄是非,以為高人一等,所以從來不跟彆人來往。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到她跟前獻殷勤,但縣裡的當官的,靖州城的當官的,來給狀元爺道喜的時候,這些官員的家眷不知道老太太冷淡的性格,都紛紛向她道賀。
李老太嘴上不說但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管怎麼樣總算有一個孫子中狀元了。
這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事,雖然中狀元這個孫子她都很少看到過,連長什麼樣子都沒有搞清楚,但一點不妨礙她洋洋自得。
這些官眷們見她不說話,隻是隨便點點頭,還以為她拿架子,不知道她天生就是個比較冷淡的人。
這回喜宴吃的是流水席,從早到晚不停歇,街上人隨便可吃,不用帶禮物隻要想吃都可以吃。
但大部份人都帶了重禮來的,狀元爺還沒當官,但是將來一定是個京官,有可能是陛下近臣,能跟陛下說得上話的,怎麼樣也要巴結著點。
王氏臉色難看的對李光明道:“早就叫你也去考一下,能考上個舉人麼也能一個月三十兩,那白花花的銀子不好看嗎?
你為什麼就是不去考呢?什麼風頭都叫彆人出了,難不難過?”
李光明如今管理著響山桃園,輕鬆愉快,一個月三十兩不說,過年時李光正又給了他一百兩,這一百兩是額外的,因為就他管事最多,到處忙。
另外平時吃的不要太好,比在家吃那是好了千倍萬倍,時令水果不說了,大冬天也能吃瓜吃桃,是一般人家能辦到的麼?
他已經比很多舉人老爺更好過了,二嬸給他十來件衣裳,全新的,光這些衣裳都是好多錢。
考舉人,他可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了,千人萬人過獨木橋,秀才可能每個村都會有一兩個,舉人一個縣也未必會出一個,何必浪費那麼多的錢去自取其辱。
他一聲不語,隻對自家母親笑一笑了事,轉身就去忙著乾活了。
他也會在酒樓上幫忙,作為一個合格的家族兄弟,所有的李家人有什麼喜事他都會找時間幫忙,這種在李家酒樓上吃酒的事情,他當然少不了四處張羅張羅。
李家人都喜歡這樣識字又熱情的人,安排座位都給人安排得恰到好處,總是讓喜歡的跟喜歡的在一起坐。
城裡的親戚全一窩蜂的來了,大家都穿上最體麵的衣裳,仿佛是自己兒子中了狀元一般,滿麵的春風得意。
小王氏怔怔瞧著熱鬨非凡的酒席。
因為酒樓上放不下這麼多桌子,就又在後麵宅子裡擺了幾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