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遲到沒有來清清楚楚,每周休一天是有人頂班的。
阿寶那一整天都恍惚得很,後來把手表調到了正確的位置,之後那隻表一直沒有出過問題,再也沒有少一個小時或者多一個小時。
生活中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時間長了就坦然了。
阿寶寫自傳時,也把這些神神異異的事情寫了進去,很多人做夢之後,有些夢境都在後來的生活中真實的驗應了。
阿寶的上一世夢到過自己有一世是個叫南安的郡主,有一世是個逃婚的小姐,死在了水裡。
還有一世,未婚夫是個空軍飛行員,死在了戰場上,她自己是西南聯大的女學生,死在了飛機轟炸交三橋的時候。
夢境裡那些場景曆曆在目,讓她深刻記憶了好多年,越是後麵得了重病,那些夢境更加的清晰,以至於又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能寫在自己的自傳裡。
真是奇怪啊,有些事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幾世,夢裡卻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乾了些什麼,生命過程裡有什麼樣的悲傷。
很多不能宣之於口的故事或事故,她都寫在了小說裡,哪怕不能引起共鳴,至少能有人看到她曾經這樣生活過。
陸家良最近也伴駕在清河縣。
今年的情況好了一些,乾旱的地方有溝渠,之前遭水災的地方重新修了河道,現在雖然已經到了雨季,但還沒有出現哪個地方被洪水圍困,或者剛看到莊稼全部乾死的地步。
這兩年他帶著人乾了很多事,基本上穩定了一點,算是天下太平了。
無事可乾他會來找阿寶玩兒,戴了個薄薄的麵具,形象有一點改變,膚色也有點偏暗。
但是從後背能看出來是他,身形挺拔貴美,能給人很深刻的印象。
兩人一起在曲水裡漂流過,季節正當時。
這條水裡天天有人,很多人都要來玩一玩,包括新來的那些文武小官員們?
四品以上的官爺都不好意思來,這種有損形象,他們隻能在心裡想一想。
陸家良少年心性,再怎麼穩重也忍受不了,所以拉著阿寶漂了幾次。
兩人在溪流中大笑,羊皮筏子被撞得顛來晃去的,有時還撞到彆人的羊皮筏子,水珠飛濺,大家一起笑,可開心了。
玩夠了,兩人隨便在岸邊找個地方就開始燒烤,吃飽了躺在樹下的草地上,鋪個草席,眯著眼睛說說閒話,彆提有多愜意了。
“阿寶啊,你書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經曆過幾次人生,你都能恍惚的有一些記憶?
你不是沒有喝孟婆湯,搞不好是沒有經過奈何橋,因為心中有執念的原因。”
阿寶笑道:“偶爾的一個夢,也許不能當真,就是些夢而已。”
陸家良卻道:“可你寫出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光是做了夢那麼簡單,倒好像你親身經曆過一樣。
我說實話,你現在還不到十歲,這麼小,能寫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一般人就是很能想也想不出來。
我們第一次見麵,我當時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小大人,你瞅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有點生氣,眼神黑白分明,帶著一點點少女的嬌羞。
我當時都奇怪為什麼一個小娃兒會這樣呢,這麼小的年紀,心眼子真多,都會使白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