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出這麼多錢,你爹我就會被人彈劾,比這多的都要出啊,說不定我這小芝麻官也當不成了,你知道那個李光輝嗎,當不成官以後,那是真的天壤之彆!
再說,你知道這桃園是誰家的?他家出了兩個狀元,人家都在皇帝陛下身邊做事。他們一個不高興,我們家不僅隻是一朝回到從前,隻怕想把命留下來都有點難呐。”
事情當然不會搞成那個樣子,他就是嚇唬他閨女的。
他家這個女兒他自己都感覺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小女阿飛,不出一點血怎麼成呢?
小姑娘也驚住了。
一般人都認為中了狀元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就是大官中的大官,誰也不知道真的中了狀元隻會是一個六品小官。
但是一般的狀元都不會派往地方,大多都留在京城了,未來幾年用不了多久就會參與京機要事。
也有外派的,那可都是巡按之類的捧著尚方寶劍的人物。
所以縣丞之女也嚇到了,才知道鄉村也不都是平民百姓。
五百兩銀子多嗎,這麼一算下來還真的不多。
要不是她和她哥哥都是仙門弟子,平時賺的不少,經常有補貼家裡,靠他爹當官的收入,哪裡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李光明拿回錢來後又叫加裝了幾台秋千:“多裝一些,像這種摘桃子或者桃花盛開的季節就不用讓他們排隊了,沒想到專門跑進來玩秋千的人還挺多。
現在不是家家都很富裕了嗎?好多人家家裡都裝了秋千架,為什麼還越來越多的人來桃園裡蕩秋千?”
李光華正好在旁邊聽到以後嗤之以鼻:“那種秋千算什麼秋千?二叔家三樓上和樓下不是也有兩個,那個隻能坐在上麵搖一搖,蕩不起來的。
再說蕩秋千就真的隻是純粹的蕩秋千嗎?誰不稀罕彆人的眼光投在自己身上?
蕩得好的光是旁邊的喝彩聲就讓人陶醉了,在家裡能有這些喝彩聲嗎?少了圍觀的人還有什麼意思啊?
連我這種情感麻木的人都知道,沒有觀眾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人生,沒有羨慕嫉妒恨,沒有了自己的敵人,那終將寂寞如雪……”
李光明好一陣疑惑後恍然大悟:“我怎麼覺得你這一陣大道理說的很對啊。人活著為了個啥?怪不得有錦衣夜行之說,誒誒誒!我竟然糊塗起來了。”
他想起了大哥對二叔一家做下的惡心事,二叔一家人不但不報複,還經常送大方的東西也有大哥的一份。
現在說的通到底是因為什麼了,不是因為二叔家十分的大度,而是人家就站在山頂上看笑話,看到這些曾經得罪過他們的人,永遠也爬不到山頂,那是怎樣的居高臨下的嘲諷。
人家不把曾經傷害他們的人一網打儘,就為了讓這些人好好活著看著他們的無限風光。
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的吧。
李光明現在每年能領到上千兩工錢,是很多開店做生意的人都沒辦法比擬的。
吃飯又不要錢,夥食還開的特彆好。日常開銷都是公用的。
那麼多銀子,沒有地方花用,真的算得上是腰纏萬貫了。
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這樣的生活那叫一個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