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輝一遍遍罵:“小畜生,真是個小畜生。要不是老親戚,他們哪配得上我小妹。
以後再也不要在親戚家找媳婦和丈夫了,看來看去親戚家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三嬸悠悠道:“這事和親不親戚的無關,我家鳳蓮當初嫁的並不是親戚,還不是被他們欺負得沒了。
之前也沒打聽打聽家風,婆婆也太歹毒了。
就說竹鳳吧,這個婆婆不但不幫忙乾活,還看著兒媳婦日夜操勞,竹鳳就是太苦了,生被苦得受不了。
一家子坐享其成,男人還天天大手大腳的拿出去賭錢,拿去用女人頭上,這誰受得了啊?
我們李家的男人或許有懶惰的,但是這麼一大家子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出去亂七亂八,亂五亂六的,是家風問題啊!”
李光輝不屑道:“這個根本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耐煩不耐煩願意不願意。
外麵的女人又沒有生出三頭六臂,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有什麼稀奇。
自己家的婆娘還應付不過來呢,這種沒有苦頭吃硬找苦頭吃的人,真是很該死。
歡場上的女人有什麼情意,不過就是看中了男人手頭的幾個錢,與錢有關的東西,重視起來了就是和自己家的財產過不去,何必脫了帽子鑽刺棵?”
阿寶算是聽明白了,李家男人的自律,多半源於自命不凡和舍不得錢財外流。
這是從男方家打砸回來以後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意猶未儘。
緬懷一下逝者,吃一頓酒飯,再商量一下家族後續該怎麼辦,怎麼樣保護嫁出去的李家女兒。
“再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各家嫁了女兒的,都去姑爺家敲打一番,讓他們看一眼上坡的親戚是什麼下場。”
族長鄭重其事道。
他有兩個閨女,大閨女長相平平但是讀書特彆厲害,還做了女子書院的先生,卻因相貌不甚美被婆家欺負的不得了。
小女兒美如天仙,但心性魯鈍,傻兮兮的,被靖州新任知府家的公子看上,重金禮聘為妻,剛剛新婚,還看不出個所以然。
但大姑爺那邊,要麼和離,要麼糾結上李家人打上門去才對。
他女兒最近才被打回家來,被她阿娘罵了,跑到女子書院宿舍去住宿,這件事情李家人都不知道,因為他們一家人也秉承著家醜不可外揚的祖訓。
但是大女兒要是受不住婆家磋磨死了怎麼辦?
族長越想越害怕,便當麵說了出來:“我家李花也挨了打,現在住在書院的宿舍裡。你們說我是打回去好呢還是讓他們和離好。”
阿寶大聲道:“打一頓再和離,這種男人就應該讓他長記性,嫁妝一文不少拿回來,彩禮錢也不必退了。
沒本事的男人才打媳婦,就說我們李家男人哪一個打過媳婦了?”
三嬸三叔臉上掛不住,三嬸就被三叔打過,那是三嬸鬨騰的最凶的時候。
阿寶自知失言,默默地低下頭摸自己的衣裳結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七嘴八舌道:“就是,就這樣和離太便宜他了。”
“勢必要打一頓,不要往臉上打,就往屁股上招呼。”
“讓我打吧,我最近手特彆癢癢。”
“怎麼能隻讓你一個人打呢,大家都打才能夠出了這口鳥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