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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海豪爽的性格,不僅僅體現在平日為人處世中,也體現在了酒場之上。喝起酒來相當豪爽,兩人推杯換盞間,蕭晨都是感覺有些跟不上節奏。
現在這個時候,蕭晨似乎看起來,比劉振海要喝的上頭些。
“你小子……能喝是能喝,但看這樣,就不是平日經常喝酒的人吧?”
酒過三巡,劉振海直接脫得隻剩一件背心,眼神也隱隱顯得有些迷茫。
聽著蕭晨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抱怨感慨,劉振海略一沉默,沙啞著嗓子開口問道:
“老哥哥知道,你這個職業性質,很多事情我都是不該過問的……”
“但我還是想問,你這是出什麼事,還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如果有的話,挑能說的說。都不能說,老哥也不多問!”
“呼……”
蕭晨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大口酒氣,撓了撓頭皮,似乎半晌才組織好語言和思路:
“其實……也沒啥,就是……就是最近一些經曆,然我產生了很多目前難以理解的疑問……”
“硬要說也沒個頭……嗯,這麼說吧。劉哥你執法、調查的時候,進行一些手段和操作,有沒有偏離執法局規章……甚至說,偏離社會公認層麵的道德和法律的時候。”
蕭晨這個問題,讓劉振海也是不由得一愣。
因為這個問題,超出了劉振海的預料。
半晌,他才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巴,聲音壓得有些低沉:
“這……我隻能說,手乾淨的話,很多責任,我是沒辦法擔負或完成的。”
看似答非所問,實際上一定程度上,是回答了蕭晨的疑問。
“這算是事情的果,其實我已經不糾結這件事了。”
蕭晨抿了口酒,頓了頓:
“我更想知道……你對於這種情況,是怎麼看待的?是否會有負擔,是否會良心有愧。”
“負擔嗎?你這個問題,感覺像是菜鳥的問題。”
劉振海撐起一條胳膊,有些奇怪地看向蕭晨:
“老實說……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除了極個彆剛剛入職沒多久的年輕後輩,不會有人產生類似的疑問。”
“在我們這一行,跟道德、法律這些東西離得太近,當然就容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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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我所知……即便是相對穩定、安全的舊文明時代,執法和作戰,都很難在這方麵做到精準和清明。”
“更不要說現在,這是一個什麼時代?”
“雖然已經製定了一定規則,但且不說外部一直存在的變異獸壓力,單說大夏人類內部,覺醒者的存在,就足以依靠個人的力量,擊潰諸多所謂的規則平衡。”
“在這種情況下,循規蹈矩,謹遵道德與法律,又如何能做到跟這些力量對抗,去真正維護和證明公理與正義呢?”
說到這裡,劉振海略微低下頭,頓了頓: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開脫或是洗脫……”
“我在越界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的行為性質,有著非常明確的認知。”
“但在我看來……”
“在這個世代下,時刻維護著公理與正義的人,為了族群生存拚殺的人,也要時刻保持著擔負罪孽的覺悟。”
“但凡使用力量,必然會有罪孽隨之產生。隻是形式不同。甚至在你可能當時認知不到的時候,這種罪孽,已經悄然滋生。”
“這種情況下,我們隻能儘己所能,堅定己心,明徹本心,不為罪惡而罪惡,不因殺戮而殺戮……”
“能做到這一點,我覺得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