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妹妹真羨慕你們這種小女生,每天隻知道情情愛愛。哪像我,腦子裡都是工作搞事業。”
“哦?原來你是男的?不信,掏出來我看看。”眼前飄雪花的棠溪諗連麵前是誰都沒看清,就像身上帶著什麼自動檢索惡意並回擊的係統一樣,小嘴一張就是懟,雙眼一睜就是乾。
剛剛還在加班看電腦的棠溪諗隻覺得眼前一黑,不用猜都知道是低血糖。於是她輕車熟路閉著眼從手邊的抽屜掏出一塊巧克力,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著包裝殼送到嘴邊,牙一咬一撕呸掉嘴裡的包裝殼就把巧克力往嘴裡塞。
掏……掏出來?掏什麼?艾韻咽了口口水有些接不住茬兒,“棠溪妹妹,你,你說什麼呢。”
不對啊,我不是在家嘛,哪來的人,再說了,單位裡誰不知道我嘴賤,誰這麼勇敢嘴我。後知後覺的她揉揉眼睛,死眼睛快點好!倒是讓我看看是啥玩意兒在我麵前蛐蛐。
“身份證啊,讓你掏個身份證你扭捏個什麼勁兒,難不成你以為……”
眼睛逐漸清明的棠溪諗話說一半硬生生被眼前陌生的場景嚇的一頓,她十分離譜地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看裝飾和燈光,應該是ktv,包廂裡五六個人,沒一個她認識的。
不是,我被綁架了?現在綁架都直接往ktv綁了?逼良為娼這事兒也被我碰上了?
但她嘴裡的棠溪,確實是我。
雖然沒搞懂這是個什麼情況,但是!爛命一條就是乾,我是誰我在哪兒都無所鳥謂,重要的隻有一點,不能吃虧。
我華夏泱泱大國乃禮儀之邦,但對於不講禮貌不講武德的小人,就應該梆梆梆梆。
“我聽你上來就說你們小女生,還以為你是已經變性了,原來手術還沒做啊,怎麼?經濟上有點困難?要不姐幫你發布個水滴籌?標題就叫v我50,助力我生根夢。我帶頭先v你250,你和我鞠個躬叫聲爺爺怎麼樣。”棠溪諗往後一癱靠在真皮沙發的靠背上,得勁兒。
“棠溪諗!”說話的女生氣的臉通紅,坐著倒是看不出來高度,簡簡單單高馬尾配上白色t恤,藍色高腰牛仔褲和純白運動鞋,主要是那張臉確實很好看堪比明星,讓顏控的棠溪諗一時間都快有些不忍心罵了。
“爺爺在此。”
旁邊一個喝的眼神都迷離的中登晃著酒杯眯著眼,十分不屑道,“難怪宋哥看不上你一心隻有艾韻,就你這樣的,倒貼都沒人要。”
等等,宋哥艾韻!
緩了大概有三秒鐘的棠溪諗這才意識到自己穿進了昨晚剛看的智障小說裡。艾韻是書裡自強自立的大女主,因為堅韌豪爽的性格在娛樂圈擁有眾多追求愛慕,反正有很多舔狗。
男主宋晏禮是舔的最出眾且成功上位的影帝傅南城。
而和自己同名的棠溪諗就是一個純工具人。三人以前在同一個高中,女主是堅韌貧困小白花,男主是破產的落魄少爺,而原主是原本和男主有婚約的跋扈大小姐。
原主舔男主,男主舔女主,女主舔她自己。這也不遵循能量守恒啊。
男主也很會,每次都給原主一點小甜頭,給原主都釣成翹嘴瘋狂為他瘋狂砸錢,好不容易換來了一次約會吃飯的機會,咵嚓被狗仔拍了。
結果男主一則聲明,直接給她錘成狂熱私生。被網暴加上對他寒心的原主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要不是她和自己同名同姓,棠溪諗才不會忍著這破劇情就為看個結局。
“介麼說呢,王八綠豆看對眼了也算是緣份使然,就是不知道誰是那個王八了,記得勤換水,不然頭上長綠毛就影響觀感了。”要知道她忍著惡心直接看了大結局,男主宋晏禮是為女主擋了一刀才讓女主看清自己的內心,自此舔狗成功轉正。
在此之前看的幾十章裡出現的無數舔狗,和女主關係好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一個個都遊走於一種戀人不戀人朋友不朋友的危險狀態。
美其名曰是不搞感情隻想搞事業,實則是披著大女主的皮用舔狗給自己鋪路,享受著他們帶來的捷徑和便利。
棠溪諗環視周圍,發現男主宋晏禮應該是不在,畢竟就這一圈的質量彆說當演員,就是當男模,但凡吃她口果盤,都是得報警的地步。
見女神被這樣蛐蛐,又有舔狗站了出來,“都說棠溪家家教嚴,看來都是空穴來風,棠溪小姐連怎麼做人都不知道。”
開口的男人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明明穿著看起來挺貴的西裝,臉也挺正,但總給人一種來路不正的感覺。
“笑死,在場除了我,有一個算一個誰像是家教嚴的樣子。”棠溪諗直接實名製爆瓜,“先說你,小三挾肚逼宮,你那未婚妻安撫完了?”
此言一出,包廂裡先是一片寂靜,像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沒幾秒竊竊私語聲傳來,大家看向那人的眼神也開始變了味兒。
那眼神似乎在說,嘖嘖嘖,兄弟,沒看出來的你,玩挺花。
不等他反駁,她又看向艾韻,“高中的時候在遊戲上認了四五個哥哥,讓哥哥們買裝備代打上分的是你吧。”
原本叫挺歡的幾個人現在都縮著脖子裝鵪鶉,生怕下一個被點名的就是自己。
在場的都是宋晏禮和艾韻的朋友,吃飯聊天的時候當原主是透明人,結賬的時候一個個又第一時間想起原主這個冤種+舔狗。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個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臭味相投,沒一個好東西。
“我知道的遠比你們想象的多,哪天給我惹急了,直接找人做t砸錢給你們送上熱搜,畢竟你們也清楚我真的很有錢。”說完棠溪諗站起來環視眾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冷哼兩聲,隨後頭也不回走出包廂。
離開之前,她還特意和工作人員交代,包廂的消費裡麵的人自理不準從她卡裡劃。
剛剛和那些人對線的時候,一些屬於原主的記憶慢慢湧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