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得她心跳加速。
蘇嫿耳尖紅了,偏頭暗暗斜了顧北弦一眼,示意他把手拿開。
可他臉上表情一本正經,拿著湯勺慢條斯理地喝著粥,吃相極斯文。
一點都看不出私底下的小動作。
蘇嫿伸手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想從自己腿上挪開,卻挪不動,反被他扣住。
他扣著她的手,十指交握。
還用拇指輕輕蹭著她的手心。
蹭得她手心都出汗了。
蘇嫿一隻手受傷,另一隻手被顧北弦握住,沒法吃飯。
隻能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顧北弦偏頭看她,眉眼含笑,故意問:“嫿嫿,你怎麼不吃飯?”
平時喊她蘇嫿的人,這會兒故意喊她“嫿嫿”。
蘇嫿佯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顧北弦就笑啊,“不吃,是想等表哥喂你嗎?”
他用自己的湯勺舀起一勺粥,還用嘴試了試溫度,遞到蘇嫿嘴前,“乖乖,張嘴,表哥喂你。”
那聲音三分曖昧,三分撩人,更多的是調戲。
蘇嫿的臉噌地一下子紅了。
緊抿著嘴,就是不肯張。
顧北弦笑意更深,“不滿足用勺子喂?那表哥用嘴喂?”
蘇嫿沒想到他會變本加厲。
她有點嫌棄地翻了他一眼,說:“那勺子你用過了,給我換一把吧。”
顧北弦趁她張嘴時,把勺子直接塞進她嘴裡,“以前我們經常共用一把勺子,你都不嫌棄。今天有外人在,你就嫌棄了?這毛病可不好啊。”
蘇嫿被灌進了一勺粥,微微瞪著顧北弦,咬牙切齒地咀嚼起來。
沈淮聳聳肩,無奈道:“蘇嫿,你表哥可真疼你。”
顧北弦在桌子底下,用力捏了捏蘇嫿的手,笑著說:“當然,表妹就是用來好好疼的。”
柳嫂的臉,都快埋進粥碗裡了。
心想:有錢人就是會玩,明明是夫妻,非要扮表哥表妹找刺激。
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
柳嫂站起來收拾碗筷。
蘇嫿客氣疏離地對顧北弦說:“您工作挺忙的,吃完飯就回去吧。”
顧北弦看著她,目光溫柔,“你跟我一起回去。這裡荒山野嶺的,什麼都不方便。表哥一天不見你,想得慌。”
蘇嫿被他撩得耳朵都麻了。
萬萬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頓了頓。
她看看受傷的左手說:“我的手三個月內都不能工作,回去也沒事,就在這邊休養吧。”
“也好,那表哥晚上再來找你。”
他特意咬重“晚上”“找你”四個字。
仿佛晚上要來找她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蘇嫿急忙說:“不用了,這裡離市區挺遠的,開車得好幾個小時,影響您休息。”
顧北弦抬手愛憐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怎麼越來越強了?”
蘇嫿偏頭避開,警告的語氣輕聲說:“請您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好嗎?”
“我是你表哥啊,表哥表妹之間做這種動作不是很正常嗎?”
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緋紅的唇瓣,笑得有些危險。
那張斯文禁欲的臉,此刻壞壞的,感覺太撩了。
蘇嫿和他相敬如賓三年。
他要麼消沉暴躁,要麼斯文禁欲,要麼溫潤如玉。
即使在床上做那事時,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她哪見過他這副麵孔啊,整個就是一翩翩風流公子哥兒,紈絝得很。
她被撩撥得麵紅耳赤,心裡火燒火燎的。
急忙側過身子,躲開他的撫摸。
沈淮這會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再也待不下去,起身走了。
蘇嫿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朝屋子走去。
顧北弦抬腳跟上去。
進了臥室。
顧北弦從後麵摟上來,把她調了個,一隻手挪開她受傷的手,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俯身來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