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謹堯下手太狠了,那一巴掌下去,把他同事打得臉又紅又腫。
那哪是巴掌啊,那是鐵砂掌吧。
顧謹堯抓著牛莽的衣服,把他推到門外,“走,跟我去派出所!”
他要帶他去查查,看有沒有人指使他,指使他的人是誰。
去派出所,要立案。
蘇嫿是當事人,得跟著一起去。
屋裡的古帛畫挺重要的,她打電話找了個考古隊的人,過來看門。
一行人連夜驅車,來到鎮裡的派出所。
顧謹堯把牛莽推到大廳裡,冷著臉對值班的民警說:“查查這小子有沒有案底。”
牛莽是本地人。
村子小,十裡八村的,多少都沾點親帶點故。
看到民警,牛莽反而不害怕了。
他惡人先告狀起來,指著顧謹堯說:“報告警官,這人手裡有槍,持槍是犯法的。”
民警偏頭看向顧謹堯,命令的口吻說:“把槍交出來。”
顧謹堯淡漠地掃他一眼,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證件,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我有持槍證。”
“你哪來的持槍證?”民警半信半疑,接過來,定睛一瞅,上麵全是英文。
用他有限的英語翻譯了一下,是國外異能隊頒發的持槍證。
他拿在手裡反複察看,狐疑地問:“你這證件是真的嗎?”
顧謹堯淡聲道:“上麵有編碼可查。”
民警留同事在這裡看著。
他拿著持槍證去了隔壁資料室,查完,返回來遞給顧謹堯,不說什麼了。
異能隊在國外地位如何,他不清楚。
隻知道在國內,異能隊比刑警逼格還高,就更彆提他們這些基層民警了。
民警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開始審問牛莽,做筆錄,調查案底。
牛莽有案底,是慣犯。
幾年前,因為強奸罪被抓,判了三年。
前年才放出來,今晚又故技重施。
顧謹堯隻想知道有沒有人指使他。
可牛莽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是自己見色起意。
顧謹堯默了默,偏頭對蘇嫿說:“你們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審審他。如果他背後有指使的人,你繼續待在這裡,肯定不安全。”
蘇嫿點點頭,感激地說:“麻煩你了,大半夜的,耽誤你休息。”
顧謹堯沉默地注視著她因為受驚變得蒼白的小臉,微微勾唇,堅硬的聲音溫柔了幾分,輕聲說:“不麻煩。”
等再轉身時,他臉色恢複剛毅,抓著牛莽的衣服,把他朝審訊室裡拉。
牛莽粗粗壯壯一糙漢,被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走了。
進了審訊室。
顧謹堯對民警說:“開始吧。”
民警拿手銬把牛莽雙手拷上,按到椅子上,走到他對麵坐下,開始常規審訊起來。
顧謹堯點燃一根煙含在嘴裡,站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吸著,聽民警一板一眼地審問。
五分鐘後,他嫌他審得太囉嗦。
直接把他拉到一邊,命令的口吻說:“讓人把監控關了。”
民警權感覺自己的權威被侵犯,有點煩躁。
但想想他是國外異能隊退役的,耐著性子說:“現在規定不能刑訊逼供。”
顧謹堯咬著後槽牙道:“關了。”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太過駭人。
民警遲疑了一下,打電話讓人把監控關了。
監控一關,顧謹堯一把抓起牛莽的頭,猛地朝牆上撞去。
砰的一聲巨響。
牛莽的頭撞到堅硬的牆上,眉骨登時斷裂,鮮血淋漓,疼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