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範鴻儒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澀意。
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抬眸看向蘇嫿,“你明明可以把這張藏寶圖私藏,為什麼沒有?憑你的才智和人脈,想找到寶藏不難。”
蘇嫿眼神清明,“從小我外公就告訴我,做人要坦蕩正直,不是自己的財不要貪。”
範鴻儒麵露慈愛,“好孩子,不愧是蘇文邁老前輩教出來的。”
蘇嫿淺笑,“範老您繼續喝茶,我去揭畫了。”
“好,把那幅畫修複好,我們就回國,把寶藏挖出來。”
蘇嫿略一遲疑,“我也去?”
範鴻儒笑眯眯道:“你是幸運星,藏寶圖是你發現的,想找到寶藏,自然得帶上你。”
搞古董的,一般都懂點風水。
蘇嫿小時候跟著外公學過一星半點,或許能幫上忙,就沒推辭了。
回去繼續揭畫。
宋神宗像毀得不太多,修複起來難度不大。
除了揭畫比較費事,後麵補畫、全色,就快得多了。
忙到天黑。
和範鴻儒一起吃過飯後,蘇嫿來到他給她準備的臥室。
衝了個澡,上床。
剛要給顧北弦打電話,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蘇嫿笑,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接通後。
顧北弦說:“等北關魚市這邊的項目,舉行完奠基儀式,我就去加州找你。”
蘇嫿笑道:“你不用來了,等我把手上這幅神宗像修複好,我就要和範老一起回國了。”
顧北弦略感意外,“不是說要待好幾個月的嗎?怎麼這麼快?”
“他有點私事,急著要回國處理。”
顧北弦默了默,聲音很低很沉地說:“想你。”
蘇嫿心裡發熱,耳朵燙乎乎的,如實說:“我也想你。”
“想抱抱你,親親你,還想把你一口吃進肚子裡,想念你躺在我懷裡的樣子,特彆想……”
他低沉的嗓音,在這寂寞的午夜,聽起來特彆撩,特彆勾人。
蘇嫿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身子微微發軟。
這種話,雖然很肉麻,但是女人就是愛聽。
哪怕聽一百遍,一千遍,都聽不夠。
她笑著嗔道:“你過分了啊,天天撩我。”
“受不了就跟我複婚,複婚了,我還可以更撩,撩得你欲生欲死。”
欲生欲死,蘇嫿以前曾經深深體會過無數次。
想起那情景,她骨頭都酥了。
有的人,就是有這種本事,僅憑幾句情話,就能把人撩得受不了。
人天生就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下意識地想讓自己過得開心些,會選擇性地遺忘掉一些傷心的事。
也就是所謂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嫿也不例外。
她想,如果沒有楚鎖鎖和顧傲霆之流,從中攪合,她和顧北弦應該會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
可惜,沒有如果。
修複好唐伯虎的神宗像後,蘇嫿和範鴻儒連同保鏢一起乘坐飛機,飛往範家祖籍。
去尋找那處神秘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