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問:“等多久了?”
“沒多久。”
蘇嫿握著他冰涼的手指,在掌心裡暖了暖,說:“昨晚接到秦漠耕的電話,還剩最後一道糯米牆,要我過去。看你睡得沉,我就沒叫你,忙到現在才回來。”
顧北弦唇角揚了揚,抬手勾上她的肩膀,朝病房裡走去,“我派人去買早餐,吃完你睡會兒。”
“嗯。”
顧北弦吩咐保鏢去買早餐。
蘇嫿去衛生間洗手。
顧北弦把病房門反鎖,跟在她身後,手覆到她的手上,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也不說話,就默默地幫她洗著。
蘇嫿頓了下,由著他去。
洗完,她擦乾淨手,轉過身,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腰,用力地抱著他。
“頭還疼嗎?”她輕聲問。
“看到你就不疼了。”他語調低沉。
蘇嫿笑了笑,溫柔地摸摸他的下頷,嗔道:“瞎說,我又不是止疼藥。”
“你就是醫我的藥。”顧北弦沒有表情地說著,把她按進懷裡,手指摩挲著她的後背。
漸漸劃到她的腰肢上,帶點色氣地捏了捏,最後落到她婀娜的臀上。
他的手仿佛帶著電流。
蘇嫿肌膚一陣微微顫抖。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低下頭,咬了咬她的唇。
蘇嫿偏頭避了下,“我沒刷牙。”
“不要緊,我刷了。”
“我沒刷,我還是刷刷吧。”蘇嫿拿起牙刷。
顧北弦伸手拿走牙刷,放回原處,“你不刷,牙齒也是香的。”
他慢慢地吮吻著她的唇瓣,吻一下,看她一眼,後來把眼睛閉上,吻得死一樣沉。
兩人急促的呼吸,撲在對方的臉上。
熾熱的,迫切的,像台風卷起的海。
他推著她往病床邊走,把她按倒在病床上。
蘇嫿聽到金屬皮帶扣解開的聲音。
她一驚,摁住他的手,大眼睛微微轉動,擔憂地望著他,“你有傷。”
“沒事。”他聲音依舊淡漠,像壓抑著某種情緒,手上動作卻沒停。
“你說複婚後再……”
“那你想跟我複婚嗎?”
蘇嫿被問住,眼神一滯,有些遲疑。
不想跟他複婚,但不影響她還愛著他。
一愣神的功夫。
衣服被解開,腰部肌膚一涼。
下一秒,他用男人獨有的方式,占有了她。
起初蘇嫿是抗拒的,推了幾下沒推開,隻好躺平。
又怕他幅度太大,會影響到頭部的傷,她由被動改為主動。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讓她意外的是,顧北弦全程都冷靜得出奇,眼神有點涼地望著她,絲毫不見情動模樣。
結束後。
顧北弦拿紙幫她擦了擦,在她耳邊吻了吻,“你睡吧,等保鏢買來早餐,我叫你。”
他轉身去了衛生間。
蘇嫿看著他堅硬倨傲的背影。
總感覺他對她不是單純的生理上的占有,而是想通過生理的占有,達到心理上的完全占有。
通俗點說,就是變相地吃醋了。
這醋吃得莫名其妙的。
蘇嫿一側身,瞥到顧北弦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開鎖屏。
打開微信,最近的聊天記錄裡,赫然是一張合影照。
背景是密室。
男人是範帥,女人是她。
也不知拍照的角度不對,還是怎麼的。
範帥看她的眼神含情脈脈的。
難怪顧北弦剛才的反應那麼異常。
蘇嫿哭笑不得。
這男人真是,閒著沒事,上趕著找醋吃。
笑著笑著,她忽然又有點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