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黛眉微擰,“我最近幾天嘴裡沒味,就想吃點辣的。”
她一擰眉,顧北弦立馬變了語氣,“好,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聽你的。”
“撲哧!”旁邊有人笑出聲。
顧北弦這才發覺沈鳶也在。
他對她印象並不好,沉著臉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沈鳶聳聳肩,“我辭職了,現在跟著嫿姐混,做她的助理和徒弟。”
顧北弦表情微冷,“做蘇嫿的助理就乖乖地做,但是,不要拐著她去下墓,更不要騙她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放心好啦,考古隊的工作我已經辭了,不會帶嫿姐去做稀奇古怪的事,頂多帶她去盜盜墓。”
顧北弦臉色陰冷下來,對蘇嫿說:“把這個助理辭了,我重新給你找個省事的。”
蘇嫿拍拍他的手,“沈鳶逗你的,盜墓犯法,我不會做犯法的事。”
沈鳶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所謂的高冷男神,一遇到蘇嫿,秒變忠犬。
笑著笑著,她笑不出來了。
好羨慕啊,也想找個這樣的男人,來玩玩感情。
一行人去了火鍋店。
進包間的時候,碰到了周占。
隔老遠,周占就熱情地揮著手,朝顧北弦和蘇嫿打招呼:“弦哥好,嫂子好!”
落到沈鳶身上時,他漫不經心道:“沈老鷹好。”
沈鳶皺眉瞪著他,“我叫沈鳶!沈鳶!沈鳶!”
周占懶懶道:“還是沈老鷹好聽,霸氣,好記。我記性差得要命,一般人的名字扭頭就忘,卻記著你沈老鷹。”
蘇嫿覺得這倆人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見周占是一個人,又杵在那裡不肯走,隨口讓道:“跟我們一起吃吧,吃火鍋人多熱鬨。”
周占求之不得。
前些日子周品品和顧北弦鬨僵了,他正愁沒機會緩和關係呢。
私下約了顧北弦幾次,都被他拒絕了。
進了包間。
上菜。
顧北弦一張俊臉,清冷得像冬天玻璃上的霜花。
他推了個應酬,好不容易抽個空和蘇嫿吃個情侶餐,結果一個兩個的都不識趣,上趕著來當電燈泡。
要不是給蘇嫿麵子,他早就把這倆人轟出去了。
菜煮開後,顧北弦拿公筷給蘇嫿撈羊肉、魚丸,把她麵前的盤子堆得老高,“拍了一上午的照片,都累瘦了,你多吃點。”
蘇嫿哭笑不得,拍個照片哪裡就能累瘦了?
她攔著他拿筷子的手,“夠了夠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周占嘖嘖幾聲,“嫂子命真好,弦哥這麼寵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顧北弦清冷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點,端著架子,說:“是我命好,娶了蘇嫿這麼好的妻子。”
沈鳶哪壺不開提哪壺,“顧總,你們倆還沒複婚,嫿姐是你前妻。”
被戳到軟肋,顧北弦漆黑的眸子沉了沉,不高興了。
周占坐在沈鳶旁邊,抬腳踢了她的腿一下,意思是: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沈鳶比蘇嫿還直,拿眼斜他,“你踢我乾嘛?”
周占撈起一塊牛舌頭朝她嘴裡塞,“吃!吃!吃!吃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鳶往外吐,“燙!燙!燙!你要燙死我嗎?”
蘇嫿看看周占,再看看沈鳶,感覺奇奇怪怪的c出來了。
手上忽然一熱,顧北弦的手覆過來,拉起她的手,“我們去隔壁再開個包間,這裡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