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高爾夫球場。
秋天的豔陽懸在空中,陽光晃來晃去,天空碧藍如洗,綠草如茵。
顧北弦和盛氏集團的盛總,一起打高爾夫球。
他穿一身質感良好的黑色休閒裝。
柔軟舒適的麵料將他高挑的身軀,襯得越發英挺,矜貴風骨自然流露。
將手中的球杆與地麵持平,顧北弦長腿稍微彎曲,然後將胳膊旋轉45°,彎曲上升,往下一揮,球帥氣地飛了出去。
頭發花白的盛總哈哈一笑,“年輕人很少有打球打得像你這麼漂亮的,沒個七八年功底練不出來。”
顧北弦淡笑,“盛總球技更勝一籌。”
兩人一番商業互捧,說說笑笑,打了半個小時的球,來到貴賓休息區。
服務生端上咖啡。
顧北弦和盛總走到座椅上坐下,站在身後的助理,急忙遞上毛巾讓二人擦汗。
這時從玻璃門外由遠及近,走過來一道纖秀的身影,穿一身白色運動裝。
長相秀麗,氣質溫雅。
女人氣質和身姿,都和蘇嫿太像。
以至於顧北弦第一眼還以為是蘇嫿來了,唇角情不自禁地漾起笑意。
待女人推門走進來,顧北弦看清了女人的臉,正是前些日子和他在京都大酒店偶遇的白雅。
他唇角的笑意凝固。
白雅衝盛總喊了聲“舅舅”,又朝顧北弦揮手打招呼,“顧先生,你好。”
顧北弦對這種一而再的刻意安排,十分抵觸,但是礙於良好修養,和盛總的麵子,淡笑一下,頷首回應。
盛總喊了聲“小雅”,“快過來坐。”
白雅走到盛總身邊坐下,淺笑嫣然,望著顧北弦,“顧先生,我們是小學校友,你還記得嗎?”
顧北弦俊顏清冷,眉目疏離道:“抱歉,不記得了。”
白雅笑意柔柔,“我上一年級時,你上六年級,那時你就很出眾了。對了,我可以叫你學長嗎?感覺更親切一些。”
顧北弦修長指骨隨意垂於桌麵,淡淡道:“隨便。”
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見兩人有點放不開,盛總抬腕看了看表,打著哈哈說:“我等會兒還有事,你們倆既然碰到了,就隨便聊聊吧。你們年輕人,應該挺有共同語言。”
他站起來,助理過來幫他拿包。
顧北弦起身道:“盛總慢走。”
送走盛總,顧北弦坐下,拿咖啡勺慢慢攪著咖啡,語氣隨意道:“白小姐來這裡應該不是巧合吧?”
白雅淺淺一笑,“是秦阿姨喊我過來的,讓我陪她打高爾夫。”
顧北弦眉眼微斂,拿起手機,修長手指輕敲屏幕,發出去幾個字:秦女士,請來貴賓休息區。
五分鐘後,秦姝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閒裝走進來。
腰身清瘦,身形筆直。
絲毫不見暮氣,隻見風韻。
顧北弦瞥她一眼,那意思:這麼玩,有意思嗎?
秦姝意會,笑道:“小雅挺好的,氣質清清雅雅,很適合你。你們倆還是校友,她從小學時就注意到你了,要不是楚鎖鎖,說不定你倆就成一對了。”
顧北弦漫不經心地勾勾唇角,端起咖啡抿了口,“未必,不是每個人都是蘇嫿。”
白雅也不生氣,笑著說:“早就聽說蘇嫿姐的大名,最美文物修複師,幾個月前帶著一眾老專家去e國修複文物,為國爭光,是我的榜樣。”
秦姝讚賞的目光看著她,“這孩子挺好。”
顧北弦聽著很不舒服。
原本秦姝滿眼都是蘇嫿,得知顧謹堯的身世後,立馬換了陣營,改向白雅了。
有種人還沒走茶已涼的感覺。
說話間,玻璃門被服務人員拉開。
顧傲霆穿深灰色球服,走進來,一進門看到顧北弦和秦姝,剛要開口,又瞟到白雅。
這種事他經常乾,馬上就猜到了。
這倆人在相親,或者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