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神秘一笑,“我使了點小手段,和我哥一唱一和,很順利就拿到了。”
陸硯書讚許,“厲害。”
“對付他那種人,沒必要用文明手段,越不擇手段越好。”
陸硯書把她給的資料和自己準備的資料,放進檔案袋,交給助理。
華琴婉情況特殊,還要精神病院出具一些資料,監護人變更,所在居委會也得開證明。
由助理去跑相應手續。
兩天後。
是農曆二月二十二日,正好是星期二。
成雙成對的日子,這天結婚的人特彆多。
擠不動,都排到了大門外。
一眼望過去,特彆壯觀。
蘇嫿和顧北弦,還有陸硯書,相約來到民政局。
一向素顏的她,特意化了點淡妝。
這是蘇嫿第四次來民政局了。
第一次是結婚,中間兩次是離婚,這次是複婚。
來的次數多了,蘇嫿有點麻木,說開心吧,也不是純開心,是帶點兒惆悵的那種開心。
這個婚複得坎坎坷坷,曲曲折折,夾雜各種恩恩怨怨。
因為華琴婉有病來不了,陸硯書一個人來領證,得托關係才能辦證。
他直接帶著顧北弦和蘇嫿,帶到民政局一把手的辦公室。
局長是他小學同學。
工作人員專門過來給他們辦手續。
手續辦得十分順利。
十分鐘後,陸硯書拿到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證上是他和華琴婉的合照。
合照是合成的。
照片上的他,斯文儒雅,風度翩翩,短發漆黑,眼神英氣睿智。
他身畔的華琴婉,麵容憔悴,眼神呆滯,一頭銀發尤為奪目。
蘇嫿看著那張合照,想到杜拉斯《情人》裡的一句話:比起你年輕時的美麗,我更愛你現在飽受摧殘的容顏。
她想,這應該就是最純粹的愛情吧。
不摻雜一絲世俗雜質。
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這樣。
陸硯書指腹輕輕摩挲著華琴婉憔悴的臉龐,聲音很低很低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合法保護你了。”
短短一句話,聽得蘇嫿紅了眼圈。
未說深愛,卻字字深愛。
這一刻,蘇嫿真的好希望母親快點清醒過來,否則太對不起陸硯書這般深情了。
離開民政局。
蘇嫿和顧北弦上車。
她捧著滾燙的結婚證,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掐了掐自己的腿,疼,是真的。
心中感慨萬千,激動,興奮,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過她忍住了。
這麼喜慶的日子落淚不吉利。
顧北弦從她手中接過結婚證,“都交給我保管吧,以後我們的婚姻,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蘇嫿笑笑地望著他,大眼睛濕漉漉的,像被晨露染過,心思千回百轉。
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她憋出一句很肉麻的話:“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這麼直的直女,能說出這種話,很不容易了。
顧北弦很滿足,心中情意湧動。
他抬手把她勾進懷裡,“等兩位嶽母清醒,等你外公身體恢複健康,我們舉辦一個盛世婚禮,讓全京都的人都為我們祝福。”
蘇嫿心中驚喜山呼海嘯。
她趴到他懷裡,捏起他的下巴,就去親,把他那張英挺好看的臉,親得滿是口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