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烏鎖鎖還是楚鎖鎖時,給人感覺是個嬌蠻的富家千金。
現在退去了光環,就像個沒有教養的太妹似的,刁鑽,刻薄,甚至無理取鬨。
“叮!”
電梯門打開。
一樓到了。
華棋柔拉著烏鎖鎖走出電梯。
蘇嫿小心翼翼地扶著華琴婉走出去。
華棋柔故意放慢腳步,衝華琴婉怪裡怪氣地說:“都是一個爹生的,可是姐姐從小運氣就比我好。同樣是出事,你遇到的是陸硯書,我遇到的就是烏錘,太不公平了!”
華琴婉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太明白她的為人了。
狗一樣難纏。
越理她,她越沒完沒了。
小時候就那樣,現在四十多了,還是那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華琴婉拽拽蘇嫿的手,“我們快點走吧。”
華棋柔以為她怕了,嗤笑道:“姐姐瘋瘋癲癲的,還能把陸硯書降得服服帖帖的,一定有什麼過人的秘訣吧?看在一個爹的份上,能傳我兩招嗎?”
華琴婉忍不住冷笑,“想收住男人的心,至少得先學會做人,你連個人都不是!”
華棋柔眼神閃過一絲陰鷙,“聽說陸硯書的大哥陸翰書,喪偶後至今未娶,姐姐能幫忙牽下線嗎?”
這才是她跟出來的目的。
蘇嫿瞬間被膈應到了。
前天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世間怎麼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嫿從包裡摸出一個鏡子,塞到華棋柔手裡,“麻煩華女士照照鏡子,就你這尖酸刻薄的長相,還是安心和烏錘過日子吧,陸翰書真瞧不上你。”
華棋柔快要氣死了。
她手一揚就要把手裡的鏡子扔到蘇嫿臉上。
蘇嫿雲淡風輕一笑,“鏡子上抹了一層屍油,你的手已經沾到了。屍油劇毒,隻要沾到皮膚,就會潰爛,爛到隻剩骨頭。我要是你,就馬上去醫院,晚了,你的手會爛掉。”
聞言,華棋柔臉色大變,急忙去看自己的手。
右手上果然有一層油。
拿到鼻子下聞,味道怪怪的,聞不出是什麼油,反正不好聞。
手開始隱隱作疼。
華棋柔慌了。
烏鎖鎖氣得要來打蘇嫿,“你怎麼成天淨玩陰的?”
被華棋柔一把拉住,“快!快送我去醫院!”
上次被蘇嫿撒了一臉癢癢粉,她嚇怕了,留條後路,萬一去醫院治不好,再來找蘇嫿,不能惹惱她。
母女倆急匆匆地離開,像打了敗仗的散兵遊勇似的。
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的車裡。
華琴婉問蘇嫿:“你從哪裡弄來的屍油?”
“不是屍油,就是甘油裡加了點彆的成份,嚇唬一下她們倆。”
華琴婉笑,摸摸她的頭,“你呀,越來越調皮了。”
蘇嫿笑容燦爛,“因為在媽媽身邊,不用裝成熟,可以做回孩子。”
華琴婉笑著笑著,眼眶潮濕。
轉眼間,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婚前一晚,顧北弦送蘇嫿去陸家。
明天要從娘家發嫁。
一路上,他握著蘇嫿的手,依依不舍,仿佛蘇嫿不是回娘家,是要出國一樣。
明明明天一早,就能見麵了。
可於他來說,一夜不見,如隔三秋。
抵達陸府。
蘇嫿下車。
顧北弦跟著下了車。
蘇嫿朝他擺擺手,“回去吧,早點睡,明天一早還得早起來接親呢。”
顧北弦點點頭。
蘇嫿轉身朝前走。
沒走幾步,腰上多了雙手。
顧北弦握住她柔軟的細腰,“不舍得放你走,怎麼辦?”
蘇嫿無奈,“就分開一晚,明天一早你就來接我了。”
“一晚也不想分開。”
蘇嫿忍不住說:“顧北弦,你夠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黏人。”
黏到每次他出差,都要帶著她。
幸好她是自由職業,影響不太大。
要是朝九晚五上班族,還得天天請假嗎?
顧北弦還挺委屈,“我又沒黏彆人,黏自己老婆有錯嗎?”
蘇嫿忍俊不禁,“好好好,你沒錯,再黏一會兒,就回去吧。明天早點來接親不是一樣嗎?”
顧北弦握著她的腰,把她調了個個,捏起她的下巴,就去吻她的嘴。
司機和保鏢急忙轉過身,不敢直視,更不忍直視。
一天天的,被他們倆追著喂狗糧,夠夠的。
“嘩!”
一旁的路燈亮起來,照亮這個吻。
兩個人的姿勢看過去那麼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年輕美好的影子重疊著,旋轉著,落一地纏綿悱惻的剪影。
一個深吻下來,蘇嫿被親得臉頰泛粉,麵熱心跳。
這一幕被出來迎接的華琴婉和陸硯書看到。
兩人對視一笑,笑容裡有很深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