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張嘴就扯的模樣,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
雲瑾不疑有他,配合地朝顧謹堯伸出手,“顧先生,歡迎你投身祖國的運動事業。”
顧謹堯垂眸瞟了眼她的手,下意識地抵觸。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和蘇嫿的手,他就沒握過彆的女人的手。
即使握蘇嫿的手,也是小時候握的。
雲瑾的手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氣氛有點尷尬。
顧北弦端起一杯芒果汁,遞到她手裡,“這是阿堯特意給你點的果汁,說你們平時運動強度大,喝杯果汁補充一下vc。”
顧謹堯拿眼剜了他一下。
明明是他自己要喝。
不愧是顧傲霆手把手教出來的,真的狗。
雲瑾從顧北弦手中接過果汁,道了聲謝,衝顧謹堯道:“不過我們運動員,都是從小就開始訓練,我是六歲接觸擊劍,十二歲進入國家隊。顧先生這個年齡,貌似有點大了。但是你的心意是好的,我們很歡迎。”
顧謹堯拿起酒杯抿了口,“想為祖國的運動事業增光添彩,不用親力親為,捐物資捐款也行吧?”
“啊?可以,當然可以。”
顧北弦見顧謹堯沒排斥這場相親,一直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
他抬腕看了看表,對二人說:“我太太在家等著我,你們倆慢慢探討運動事業,我該回去陪我太太了。”
雲瑾忙站起來,“好,顧總你慢走。”
顧謹堯目光涼涼,瞪了顧北弦一眼。
說好的,叫他過來,有個項目要合作。
沒想是騙他來相親的。
他才二十八歲,他就這麼著急要把他打發出去。
等顧北弦走後,顧謹堯對雲瑾說:“抱歉,我事先不知情。”
雲瑾莞爾一笑,“我恰好相反,很早前就見過你,得知你回國了,特意讓顧叔叔介紹我們認識。”
顧謹堯一怔,“很早前?”
雲瑾大眼睛亮晶晶的,“八年前,我十四歲,去加州參加比賽,比賽過程中因為對方違規,導致我受傷,去當地醫院治傷。你也受傷了,跟我住進同一家醫院。有個黑人流氓調戲我,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狠狠教訓了他一頓。還送了我一把匕首,讓我防身。”
顧謹堯記得當年執行公務受傷,住過院。
其他的就記不清了。
這些年,他隨手救過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數不勝數。
雲瑾打開帆布包,從裡麵掏出一把匕首,“看,這就是你當年送我的匕首。”
顧謹堯垂眸掃一眼。
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平平無奇。
當年在異能隊,為了防身,他隨身攜帶很多匕首。
最喜歡的一把匕首,送給蘇嫿,又被顧北弦退回來了。
見他早就記不得自己了,雲瑾眼裡的亮光消失。
不過她很快又漾起笑意,“茫茫人海,沒想到還能和你相遇,能遇到就是一種緣分。”
顧謹堯禮貌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叮!”
手機短信響了。
顧謹堯點開信息,看一眼。
是顧北弦發來的:人是老顧幫你挑的,無論喜不喜歡,都給個麵子。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學好,彆打擊他的積極性。
顧謹堯扯了扯唇角。
雖然沒回信息,可是接下來,他對雲瑾禮貌了很多,話也比平時多了一點。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結束後,兩人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上車後。
顧謹堯收到顧傲霆的電話,“孩子,感覺怎麼樣?”
顧謹堯淡淡道:“彆浪費時間了,我隻欣賞蘇嫿那種,實在不行,阿野也湊合。”
顧傲霆一聽,頭皮一炸一炸的,“你這孩子,阿野是男的,你怎麼能喜歡他?”
顧謹堯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像我這樣的私生子,心理畸形再正常不過。”
一句話把顧傲霆說得愧疚極了。
過了小半晌,他才說出話來,“對不起,阿堯,對不起。”
顧謹堯眼神冷了冷,掐斷電話。
顧傲霆喪氣了半天,又把電話撥給雲瑾,“小雲啊,你對阿堯還滿意嗎?”
雲瑾清脆的聲音裡難掩欣喜,“滿意,十分滿意。”